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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治病 (第1/1页)
魏云捏着调令去卫军处报道的时候,整个卫军都变了脸色。 不是说好要来个文官的吗,这下马威都准备好了,突然变成武官肿么破? 变了脸色的不仅有卫军,还有关太冲。 “什么叫做入赘!” “他姓魏的想得够美的啊,想让我关家入赘做梦去吧!” 关太冲站在院子里发火,骂完魏将行骂太后,到最后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这种话都蹦出来了。 “不行我得去宫里找太后去,说好了要魏家那丫头,竟然给我来这一手!” 魏将行火冒三丈出了院子,还没出二门就见下人推着关忆深出来晒太阳。 “父亲要出门吗。” 瞧见关忆深,关太冲绪好了些,他本应了一声要走,可这走着走着就又转了回来。 关忆深这太阳晒不下去了,任谁被自家父亲直勾勾的盯着,都顶不住的。 “父亲有事?” “忆深。”关太冲态度端正,一本正经,“你瞧着魏朱那丫头怎么样?” “父亲说表妹?”关忆深弯了眉眼,“朱儿表妹人很好。”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关太冲见过的诸多后辈里,魏朱确实是拔尖的,尤其是这心智不输男儿。 配他的忆深,还算勉勉强强。 “那忆深有没有想过成亲这事,我看你年纪也大了,虽然男儿晚些成家也没什么,但是现在也该相看了。” 关太冲犹豫着怎么把魏朱这事说出来。 关忆深垂下了眼,黯淡的瞳孔里映进的是自己盖着毯子的双腿。 关忆深不懂关太冲对魏照君的那种感,只觉得两人这样是种折磨,而为独自,对于他来说是另一种折磨。 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瞧着他什么时候成亲,什么时候为关家开枝散叶。 就好像他活着唯一的作用,就是这个了一样。 “父亲纳妾吧。”关忆深道,“给我多生几个弟弟meimei,父亲放心我绝对不会苛待了他们,至于成亲这事……” 关忆深小声说,“能再等几年吗。” 关太冲突然就觉得心里不舒服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家儿子提议自己纳妾,还是儿子不想娶亲这事。 “我以为你是喜欢魏家那丫头的,那魏朱虽然粗野了些,不过却对我胃口,我本想让太后给你赐婚的,哪知道魏将行那老不死的,竟然先行一步给魏朱弄了个什么夫婿入赘。这事糟心的,简直跟防着我们下聘一样!” 关忆深心跳的飞快,父亲竟然要替他向魏朱提亲,这真是…… 关忆深心里的度还没褪去,就见关太冲咬牙切齿,“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喜欢,咱们到时候有的是办法把那丫头抢过来!” 抢过来。 听着这三个字,关忆深心凉了半截,怎么抢? 向他父亲抢他母亲一样吗? 抢回来哪? 如对仇人,针锋相对。 想到魏朱会向他娘一样对他冷眼相待,关忆深觉得心口抽疼的厉害。 “父亲!” 他急忙拉住关太冲的胳膊,“我不想娶表妹的。” 关忆深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觉心里难受的像破了个口子,里面呼啸而过的全是言不由衷。 “我对表妹只有兄妹之,毫无男女之,父亲不是要给我说亲吗,换家吧,那家都好,除了她。” 那只拉着自己的手青筋泛起,儒雅俊秀的脸因为着急甚至越发苍白,还有那双看着自己,力图让自己瞧上去深思熟虑,却透着丝丝悲痛的眼。 喜欢是什么哪,是你捂住了嘴巴,还会从眼睛里透出的光。 关太冲叹了口气。 自己的儿子还是太过年轻,学不会掩藏绪。 又或者,这种绪强大到他根本无法隐藏。 “你为什么不愿意,连我都能看出你对她的喜欢。” 关忆深的手紧紧的攥着手下的毯子,眼却笑了起来,“我喜欢天上的云,不一定要把它握在手里,我喜欢傍晚的风,也不能让他一直对着我吹,魏朱……就像是太阳,而我只是一颗向葵,我只要看着她就能感受到那种暖意。” “父亲,那种暖很不一样,我怕若是尝试靠近会让那种暖变了味道,更何况我根本……无法靠近。” 说到底,他的孩子只是因为双腿而放弃了心中喜欢。 “忆深你再等等,我已经寻访到一名很厉害的医者,等他给你看看,或许你的双腿会有办法。” 关忆深苦笑,“从小到大,我看过多少扁鹊华佗,这胎里就带来的毛病治不好的。父亲,放弃吧。” 一次又一次的满怀期待,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你想想魏朱!” 关太冲说,“难道你不想和她并肩一起往前走吗!你不是喜欢她吗,你去追啊!” “……真的有可能吗?”关忆深怔怔的想,真的能有这一天吗? 魏朱签了马往外走,就在魏府门外遇到了关家的车队。 看上去似乎是要远行的样子,大包小包的带了很多东西,前面的车帘挑起,窗户里露出关忆深的小脸。 “表妹去哪?” “今天义父头天去卫军报道,我去接他。”魏朱笑问,“你这是打算出门旅游吗,竟然带了这么多东西。” 关忆深有些紧张,“有事需要出去一段子,本想跟表妹告个别的,可巧在这里遇上了。”他已经在这里转了三圈了,即想去跟魏朱告别又不敢。 就连他都怕这是一场空欢喜,又怎么敢告诉别人。 但是这消息,他特想跟魏朱一块分享。 “父亲为我寻了个新医者医腿,说来不怕表妹笑话,我这心里有些怕。”关忆深有些羞涩,总觉得这样对魏朱说话的自己,像是讨对方安慰一样。 他的手心里冒了汗,魏朱会怎么回答? “要去很久吗?”魏朱问,“若是地方不远,我可以去看表哥,表哥不是喜欢无双公子的书吗,等出了新的我去给表哥送。” “不远,不远。”关忆深报了地址,魏朱却听得耳熟,“给你治病那个是不是叫白釉,是个高鼻深目的番邦人。” “表妹认得这人。” “之前找他瞧过病,这人确实有两下子。” 魏朱趴在车窗前对着关忆深笑,“表哥可快些好,等你回来,我教你骑马。” “那可说好了。”关忆深对着魏朱伸出小指,“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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