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三线_第一百零五章 银桂与狐狸精的斗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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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五章 银桂与狐狸精的斗争 (第2/2页)

枪毙了!”

    这话说了,窦树庚还要唠叨,银桂就唱:

    “xxx的战士最听党的话,哪里去呀,哪里去,哪里需要哪安家……”

    窦树庚的怨叨声越大,银桂唱的声越大,气的窦树庚直跺脚。

    小敏看她mama高兴,想起那天晚上看她爸爸跪搓衣板好玩,又拿了搓衣板出来,叫她爸爸跪;银桂见了笑得要断气了。

    ……

    到了内地三线新厂多年以后,窦树庚还经常唉声叹气,喝了酒就唱越剧,骂这的天气,嫌弃笑话本地人土气,口音不好听。

    啥事都和老家比,说这把番薯叫红苕,难听!

    土豆叫洋芋,把土的叫成洋的,可笑!

    把老婆叫婆娘,笑人!

    这天窦树根窦树根二两酒下肚,又以酒盖脸叫银桂:“婆娘,倒酒来!”

    银桂回击道:“你婆都入土了,你娘在海边南汇呢!”

    窦树庚继续气银桂,说:

    “你别说哈,这的小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白嫩。古话说苏杭出美人,这话不假,但自古巴蜀多美女,这话也不假!”

    银桂回道:“放你的狗臭屁,是自古巴蜀多才子,这我知道。现在批判才子佳人了,别提这个!”

    银桂说:“要是在以前,料定你就是一个叛徒的料,孬种,只会勾人家小姑娘!下辈子把你骟了,把工具给你没收,叫你当太监,见着小姑娘干着急。”

    正好金桂来串门顺便,见meimei两口子有说有笑,心里挺高兴。

    窦树庚和金桂打了招呼,不想听她俩扯些个婆婆mama,张家长李家短的话,找人下棋去了。

    金桂说杜妮娅显得慌,为拴住她,找点事给她干,家里还有点毛线,正好给小敏和小莉一人织件毛衣。量完毛衣尺寸,见金桂几次欲言又止,银桂估摸金桂来有什么话要跟她说,打发小敏和小莉到金桂家找二囡去玩。

    见没其他人了,金桂问:“树庚近期怎么样?”

    银桂明白金桂说的是她丈夫在男女关系上,偷鸡摸狗的事,说:“老实多了,没发现他拈花惹草的事了。”

    “那就好!”金桂犹豫了一下,没有把在老街上看见狐狸精,以及听到狐狸精调到二机厂的事给银桂说。

    “不过,最近树庚好像心情很好。”银桂补充说。

    金桂心里咯噔一下,明摆着俩人又勾搭上了!

    来到内地,窦树庚来内地三机厂是明修栈道,那狐狸精悄悄调到二机厂就是暗渡陈仓,俩人八成早有合谋。

    如果银桂知道这事,那“战争”又要重启。金桂拿不定主意是否把狐狸精调到二机厂的事跟不跟银桂说。

    闷了一会,银桂开口了:

    “姐啊。我看金灿阳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瞅着小娅的屁股转。他多大了,咱小娅才多大?像绿头苍蝇一样跟着小娅转悠。小姑娘不懂事,别不小心上了那小子的当!”

    金桂说:“不会。金灿阳不是那样的人。再说那都是哪年的事了,现在都改革开放了,还提这事?”

    银桂说:“金灿阳偷偷回厂里几次,你不知道吧?还有小娅到省城和他约会好几次,这你也不知道吧?”

    “还有这事?这坏小子,看不出来!”金桂听之也愤愤然。

    “是吧,看不出来。人模狗样的,放着邢局长的女儿,那么好一个姑娘,不诚心实意和人家好,就知道乱想元宵吃。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银桂说着就怒不可遏:

    “人家从大城市跟他到这老山沟沟里,图啥?人家是真心实意和他好。叫小娅离他远点!要是我的女儿,我做个铁笼子给她关上,也不叫这样的人给勾了去!”

    “你看你说的,有点邪乎。小娅有分寸的。”金桂说。

    “又来了!看吧,我就说你护犊子。”银桂说,“那吃亏的是自己。”

    话说得有点僵,又闷了一会。金桂问:“树庚这段时间忙不?”

    “忙。穷忙。工作还积极了,经常值夜班。”银桂说。

    金桂心里又咯噔一下,知道这“值夜班”一定又名堂,八成背后里又和那狐狸精勾搭上了。

    这到二机厂,步行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来往很方便的事。

    不知道狐狸精来内地结婚没有,有男朋友了没有?

    这些事都不知道,打听实在了,再和银桂说。

    有聊了一会鸡毛蒜皮,葱葱炒豆芽的事,金桂就回了。

    银桂叫窦树庚把断了腿的木头凳子拿到车间去用电焊给焊上。

    这弄得窦树庚哭笑不得,说没法焊,焊不上。

    窦树庚以前在车间待过,车、钳、电、铆、焊是怎么回事他清楚得很,知道木凳子坏了只好找木匠修,这根本就不是焊工干的活。

    银桂感觉窦树庚又在和她搅,不信,说铁都能焊上,怎么可能木头焊不上,铁比木头硬多了。

    银桂找了上清丸,上清丸找了一个车间经常在他那开病假条的焊工,取了那凳子的面子,用细水管子焊了凳子腿,上了黑漆,用木螺丝上上凳子面,弄好了给银桂拿来。

    银桂一个劲地道谢,絮叨说家里的大事小事,事无巨细都是她一个人cao持,夸奖上清丸能干不说,家里的事都一个人干,把牟小花伺候得像大小姐一样。

    焊一个凳子而已,想到银桂给他介绍牟小花,两人现在恩爱得的如泥入水,真知不他道怎么感谢她呢。上清概回了一些感激的话,接着说道:

    “我还得感谢你家树庚呢,他说我新婚,夜班都他帮我值了,你两口子人真好!”

    新婚不久?上清丸结婚也有大半年了,牟小花孩子都怀上了。银桂觉得窦树庚说这话有点奇怪,但也没往细想。

    送走上清丸,银桂想着窦树庚值班用的被盖枕巾该洗洗换了,到窦树庚上班的那个诊室,见没有人,来到里间休室。

    三张病房用的单人床,做医务人员午休或夜间值用,银桂知道窦树庚的床是靠窗下面的那张。

    掀开枕头,银桂眼尖,发现几根长头发在枕下。不用动脑筋,这长头发分明是女同志的!

    银桂就在这医院上班,知道内外科医生都是男医生,纳闷怎么会有长头发在床上

    银桂拈起那头发,对着窗外的天光看了看,估摸这头发有一尺长,这么大的厂,没有哪个男人有这么长的头发。

    自己是齐颈短发,大女儿、二女儿的头发长度和这头发的长度比较接近,但俩女儿也没来这睡过,窦树庚更不可能没缘故地扯女儿的头发放到这来。

    这么多年和花心丈夫多次周旋,“职业”敏感告诉银桂,这里一定有jianian情!

    银桂把那头发放到自己随身带来的笔记本里夹着,也没心思洗枕巾和被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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