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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六章 异怪与地狱 (6K章)  (第2/3页)
 眼看着要撞上了,塞拉斯却从泰伦身上穿了过去。    “不属于你的,终究是虚假的。”    泰伦的身体化成了光点飘落,回馈到这一座城堡之中。    它是卢瑟尔古堡的意志,也是不应存在于世上之物。    欢宴者的愤怒仅仅针对愚弄祂的信徒,而不是举办飨宴的场地,泰伦因此逃过了一劫。    但失去了主人的古堡又有任何存在的意义吗?    除了在无情的岁月摧残下成为颓垣败瓦之外,也没有第二个结局。    泰伦只是回到了他应该在的地方,而塞拉斯那一点则是给与了他一个证明,曾经作为人类存在过的证明。    这是守灵人的温柔。    “接下来,让我看看还有什么在等待着我吧。”    塞拉斯轻叹一声,推开了宴会厅的大门。    入眼之处尽是一具具躺在地面上的尸首,大部分的尸首都已经不成人形。    那种令人作呕的臭味的来源地就是这一个宴会厅。    这就是戏弄欢宴者的下场。    塞拉斯找到了在场的唯一一个活人——尼采大师。    他七扭八歪地倒在了墙边上,哪怕失去了知觉,嘴里仍然下意识地重复着哈斯塔在他脑海中种下的一句话,    “这是一个骗局。”    塞拉斯摇了摇头,用权杖顶端的阿努比斯像轻轻触碰了一下尼采大师的额头。    “这只会让你放松一些。”    他看出来了尼采大师的灵魂已经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就正如他自己一样,灵魂中被削去了一小块。    他现在所做的就像是用绷带去包扎断臂处的伤口,并不能让断臂重生。    阿努比斯像上渗出了柔和的光华,使得尼采大师先前急促的呼吸变得平缓,塞拉斯便用流沙将他抬到了城堡之外的门边上靠着。    他看到了那一团本来属于伊芙莱娅的rou块正在发生异变,但哈斯塔的力量正包裹着这一团混合了欢宴者唾液的烂rou。    伊芙莱娅与孩子的灵魂在rou团中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传出了一声声悲惨的尖啸。    与被欢宴者带走的黄衣修道士不同,伊芙莱娅的灵魂被欢宴者唾弃。    这就如同一种恶毒的诅咒,使得她的灵魂被困在了自己已经不存在的躯体中。    对于生存的本能令她的rou块与混合在其中的欢宴者唾液发生了骇人的变化。    每一个身体中的细胞都在基因层面上有着极大的变动,rou块与粘液相互组合再拆解。    大理石做成的地砖被异变所产生的热能烤成了岩浆般的液体,一部分则附在了rou团上,成为了rou团的一部分。    塞拉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明白到了自己要做什么。    将这一对母子从哈斯塔怨毒的诅咒中解放出来,便是自己宿命最终要做的事了。    随着哈斯塔留下的力量缓缓消逝并被伊芙莱娅同化,塞拉斯动了。    一袋细沙尽数洒在了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沙龙卷向着此时不成人形的伊芙莱娅袭去。    暴风与细沙刮走了伊芙莱娅身上一部分的血rou,但这只是战斗的开始。    一声幼婴的笑声在沙尘暴中响起,显得是那么诡异般的刺耳。    异变已经完成,一道深灰色的蛛丝从沙暴中射出,直直朝着引起沙暴的塞拉斯射去。    塞拉斯不慌不忙地歪了歪头避让了蛛丝的袭击,他明白这只是你来我往般“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    蛛丝从塞拉斯耳边擦过,穿过了塞拉斯身后的墙壁,并留下了一个大洞。    从洞口里可以看到蛛丝连环穿过了四面墙壁,并且已经可以在洞口中看到那远方的田野风光。    八根肢足在狂沙中逆着方向用力一搅动,这一场在宴会厅中肆虐的沙尘暴戛然而止。    伊芙莱娅此时露出了异变完成的真容。    那是一种令人看了一眼便会觉得汗毛竖立的可怕之物。    融化的大理石在身体上结成了坚实的外壳,而八根蜘蛛一般的肢足支撑着中间小小的一块驱干。    驱干上是伊芙莱娅赤裸着怀抱一个骷髅状的婴儿,此时的伊芙莱娅眼中充满着母爱,但面容却不是慈祥,而是既狰狞又可怖。    她只有上半身,下半身已经与蜘蛛一般的躯体结合。    脸上如同被刀子划过一样留下了一道道黑色的印记,身上所有的血管和脉络中都充满着漆黑的粘液。    而骷髅状的婴儿则是与伊芙莱娅身上的皮肤紧紧融合在一起。    他们就像是身下这一只蜘蛛状异怪身上无关紧要的装饰品。    塞拉斯轻叹一声,取下了缠绕在手上的绷带。    他的手上有着一些圣书体写的图案,而这些图案在没有绷带的遮盖下亮起了深蓝色的光芒。    其中一个狗头人身的图案双眼中射出了一道幽蓝的光柱,投射到地面上。    宴会厅中竟然出现了淙淙水声,就像有人将整条河流搬到了宴会厅中来一般。    地面上的大理石就像松软的棉花般组成了一阵阵波浪,而瞬息之间,宴会厅仿佛就处于河流中央。    “咳咳咳,欢迎来到尼罗河的中心。”    塞拉斯沙哑地说道。    河流中慢慢出现了一些漂浮在水面上的尸骸,尸骸的身下放着一片片由棕榈叶变成的草席。    他们脸上的表情都相当安详,就像在静静等待着前往雅卢,那一片埃及人心中的天堂。    异怪对场景的变化并不为意,反倒是躯干上的伊芙莱娅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水声吵到我孩子睡觉了!”    刺耳的尖啸从异怪的大嘴中传出,塞拉斯摇了摇头。    “你应当注意脚下。”    一些白骨骷髅已经悄然爬到了异怪的肢足上,用擒抱的方式限制着它的动作。    异怪发现身上的骷髅架子后便开始了挣扎,迈动着那一根根如同刀足般的肢足通过踩踏的方式,将缠绕在足下的骷髅碾成齑粉。    异怪的动作在水面上引起了不规则的浪花,打破了尼罗河中心的平静。    “不服从玛特审判者,必将遭遇阿米特的攻击。”    说完以后,塞拉斯猛然咳了两声,掌心处显然是一片猩红。    “我知道大限已至,但起码你让我完成了这一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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