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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恐吓! (第1/1页)
其实,叶老相国这次来是打算将叶菓和梁禾,都带回燕京城,一起教导的。 眼看十几岁的姑娘既不读书,也不学才艺,难道是要等着被人叫花瓶? 可不能白长了那么娇俏地小模样了。 叶老相国决定好人做到底,做足了长辈的姿态,叫来梁村长。 让梁村长把梁家老宅家旁的宅子都给买下,再一起翻修,让人在地边砌上围墙,把那儿弄成山庄的气派模样。 梁村长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和当朝的老相国说上话,一时间受宠若惊,表示这些事他会亲自打理,绝不令老相国cao心。 几句话的功夫,叶老相国把一切琐事就都安排好了。 梁禾瞧见来人有条不济的忙碌着,也不让像是寻人的,于是,快步走过来,拱手道“见过,师傅!” “嗯,收拾收拾,待傍晚有个文会,你与我同去。”叶老相国瘪瘪嘴,嫌弃地打量梁禾一身的泥点子。 这时,叶菓见祖父来了,笑得呲出小虎牙,捧着一小碗梨汤颠颠地跑过去。 “堂祖父,您一路寻来定是舟车劳顿,饿不饿,渴不渴?菓菓这里有梨汤噢!” “还是小六子乖!用膳就不必了,文会在酉时开始,直接去那里用些便可。” 叶老相国从她rourou的小手里接过白瓷碗,大口大口的饮用。 清凉入口,是熟悉的味道。 往碗底瞧去,里面加了金银花,这乃是姝儿的习惯。 这也是姝儿教给六丫头的嘛? 叶菓心思一动,催促道“小舅舅,能让堂堂的老相国亲自莅临的文会,想必是群英荟萃,咱们赶紧收拾收拾过去吧!” “丫头,少来,文会都是男人呆的地方,你给我好好地留在家里!”叶老相国哪里听不出这个鬼精灵的弦外之音? 径直给堵了回去。 叶菓被拒绝了也不气,她急吼吼的拉着梁禾回了梁家老宅。 在嫁妆的箱子里,翻出一套宝蓝色的锦缎直缀,道“小舅舅,穿这身,保证艳压群芳!” 梁禾:“……”压群芳?他又不是去教坊司? “赶紧换上啊?”叶菓催促。 梁禾:“……”他怎么觉得这个宝蓝色,有点sao包呢? “多好看啊,这个色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见,靓眼!”叶菓将袍子可劲儿的推荐给他,似乎梁禾不穿就是暴殄天物。 梁禾在她的yin威下,半推半就地从了。 硬着头皮换上了这身锦袍,叶菓又从嫁妆里扒拉出一把折扇递过去。 “唰!”折扇打开。 正面画着一副农家小院的水墨画,鸡犬正在相斗,那只憨态可掬的小奶狗呲着牙,凶巴巴的嘶咬小野鸡,将人家的羽毛都给咬秃了一大块。 左侧还有一首题诗:书画琴棋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他。而今七事都变更,柴米油盐酱醋茶。 梁禾:“……” 他深吸一口气,再看折扇的背面。 这时的农家小院儿,篱笆凌乱,窗棂破碎,醋缸摊地,小奶狗嘴里叼着已经被咬死的小野鸡,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了。 左侧又是一首小诗:恭喜郎君又有她,侬今洗手不理家。开门诸事都交付,柴米油盐酱与茶。 梁禾:“……”感情他就是那残破的小院子?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恐吓! 水墨画上的小奶狗明显就是小丫头,而那只秃了羽毛丑陋的小野鸡,明显就是喻指未来某位欲要登堂入住的女子。 这是小丫头在暗示自己,倘若他领了某些女子回来,她就要闹得家中鸡犬不宁。 妻横下心从此“洗手不理家”,将家务“七件事”中的“六件”作了交待,还有那摊倒在地的醋杠,比别人家的水缸还有大。 明明倾斜,里面却空空如也,并非粗心忘记画上,而是说“醋”留自用,意为“吃醋”也! 梁禾看过折扇后,十分大度的扇了两下,可扇出的风却自带灼热的温度。 叶菓见他明白了自己深意,嘱咐道“折扇乃菓菓亲手所作,请小舅舅随身携带,以示警醒。” “菓菓,实乃大才!”梁禾寻思着,折扇一出,她畏妻的名声定能在文坛上广而告之,口口相传。 叶菓将人送出老宅,一面走一面道“小舅舅可知道,为何成婚后,男子要唤女子为娘子?” “为何?”梁禾仍旧沉浸在折扇上那只拆家的小奶狗身上,一时没有跟上她的思路。 叶菓昂着小脑袋盯着他的俊颜,叉着小蛮腰,道“因要敬她如‘娘’,爱她如‘子’,故唤娘子!” 所以,他要对她既当做娘,又当儿子养,才对! 梁禾见她一脸的小得意,起了调侃的心思。 “那为何女子成婚后,要唤男子为官人? 因她要敬他如官,崇为圣人,故唤官人。 又为何,她要唤男子为相公。 因要她畏他如宰相,尊他为王公,故唤相公。 又为何她要唤男子为夫君? 因要她恭他如夫子,护他似君王,故唤夫君……” “小舅舅欺负人!”叶菓恼羞成怒。 登时,梁禾连忙小心翼翼的赔不是。 “娘子息怒,为夫惶恐,您老人家看我将您这身压箱底的宝蓝色袍子,都穿上了,也算是彩衣娱亲,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可好?” “这身怎么了,哪里不好了?”叶菓双手环抱,气势这块拿捏的死死地,戾色质问道。 “哪能有意见?我这不是舍不得穿,担心将菓菓特意给我准备的这身给穿坏了,才这般说的。” 二人打情骂俏期间,叶老相国等得都不耐烦了,亲自过来催促。 只见,梁禾一身宝蓝色的直缀,衣摆绣着洒金的竹纹,因为颜色的关系,只看上一眼就觉得极为灼人,尤其在阳光下,简直靓丽得都睁不开眼。 愣是将冷情的少年,衬出一丝纨绔的韵味儿。 尤其梁禾鼻梁高挺,肤色白皙,腰间别了把折扇,吊了块极润的玉坠子。 单单地立在那里,就有些不怒自威的贵气,怎么看都是那种不务正业,习惯性沾花惹草的阔少一般。 让好人家的姑娘望而却步,都不想再看第二眼,从而忽略他俊逸的姿容。 哪怕是阅人无数的叶老相国,都想由衷地说一句,小弟子的这身打扮可真安全,六丫头实乃玲珑心思,像极了他的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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