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驯化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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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1/1页)

    “老子是帝王!”

    “他妈的,你们这些刁民还想管老子的事!”

    “反了天了!”

    暴徒满口胡言,明显神智不清醒。

    他边说边挥舞起手中的刀。

    利寒的刀风割过我脸庞,我双手掰着那只勒着我的臂膀,心中烦躁难当,向黑暗坠落。

    这个人会破坏我的计划吗?

    明明我只想好好生活,为什么命运总是接二连三耍弄我……

    好烦,总是见不得我好。

    疯子暴徒情绪十分激动,锐利刀口擦过我脸上皮肤,割开五厘米左右的皮rou。

    因为刺痛我轻哼一声。

    “嘿嘿嘿,红色的花,真漂亮!”

    暴徒关注到我地狼狈嘻嘻笑开,更恶心的是他居然伸出舌头显示滴落在他手臂上的鲜血。

    似乎品尝到绝无仅有的美味一般,暴徒享受地仰起头,鼻翼开合。

    “啊,就是这个味道,哈哈哈哈哈!”

    暴徒将我勒得更紧,他用刀面在我脸颊上滑来滑去,似乎在掂量从哪里下手。

    心脏咚咚咚跳动。

    我虚眼,一点也不感到害怕,抽身想到过去,想到现在,想到未来。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点活下去的支柱,如果没有这条命,一切就将成空。

    不允许有人破坏它!

    杀了他……

    对。

    杀了他。

    我似乎能听到寒铁铮铮的嗡鸣,刀锋轨迹在我感知中无限放缓。

    也许。

    我可以利用这把刀。

    “再给我点!”

    暴徒因血腥的刺激精神更加不稳。

    他勒紧我脖颈的臂膀几乎让我窒息,那把举起的利刃,伴着深深寒光。

    视线因为缺氧有些晕眩,大脑却在此刻清醒的飞速运转。

    那把刀,我要那把刀!

    我的指甲在暴徒的手臂上留下深深血痕,雪亮刀尖离我腹部不足三厘米。

    我抓住了它!

    暴徒未预料到我反抗的举动,一时愣怔。

    趁此机会,我凭着一股蛮劲拽起刀尖,强行改变方向,狠狠扎进暴徒肚子里!

    一切不过在瞬息之间。

    暴徒目眦欲裂,疼痛使他表情扭曲,犹如地狱爬出的恶魔。

    他双眼猩红,手臂也因无力松开些许。

    这是十分好的逃离时机。

    我却并未如此选择。

    趁他病要他命。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反身一把将暴徒推倒在地。

    “护驾!护驾!有刺客!“

    暴徒嘴里发出刺耳地喊叫,依旧沉浸在自己世界之中,伸出手还想抓住我。

    我没给他这个机会。

    我从他手中抢过那把刀的控制权。

    他看着我,不知道看到什么,眼里出现胆颤地惊恐。

    我的心如此平静,我想当时的我只是面无表情,握着滴血的那把利刃。

    “鬼!鬼啊!“

    他开始鬼哭狼嚎,并试图爬起来逃离。

    我们俩角色置换。

    我喉咙火辣辣疼着,不想说话,干脆上前对着他大腿砍上一刀。

    “啊——!“

    他尖叫起来,刺痛我的耳膜。

    好吵,我只觉得好吵,要是他能闭嘴就好了。

    直接点。

    人的要害在哪里?

    心脏,脑袋,大动脉……

    我缓缓举起刀来。

    “砰!轰!噼里啪啦。”

    超市四处都响起各种碎裂声,门的,窗户的。

    “都别动!”

    随着多声警告,我沾染血液的衣服上出现无数个荧红光点。

    我遗憾地看一眼躺在地上翻滚哀嚎的暴徒,刀从我手上划落,砸在地面上,发出清脆撞击声。

    有人上前来将我擒拿,我乖乖配合。

    暴徒则被早已等待在一旁的救护车拉走,他整个人捆绑在担架上,梗起脖子对周遭医生警察嘶吼着:

    “有鬼!那是个鬼!”他余音消失在救护车关闭的门内。

    我的脖颈因为挤压受到伤害,需住院观察,同时因为面对劫持时所表现出来的攻击性,医生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

    医生倒没有恶意,他怕我是被刺激过了头。

    我感谢了主治医生的好意,自己却并不打算去看心理医生。

    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心理肯定是不正常的,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问题,一看心理医生不就暴露了我某些方面不同常人的事实吗……

    不行啊,现在不是时候呢。

    但是一个人的到来让我改变了主意。

    他居然来主动探望我了……

    他与两年前没有多大变化,穿着一身笔挺制服,昭示出他令人敬佩的职业。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这记忆的深刻程度,连我自己也觉得惊讶。

    他也许对我并不熟悉,我却对他了如指掌,在某栋新修的别墅地下室,墙面挂满了他的照片。

    “你好,还记得我吗?”他面带微笑,站在我病床前。

    我内心暗喜,他没有忘记我。

    “海。”我言简意赅。

    因声带受伤,我声音有些粗哑,医生只交代我注意不要太大声,并未限制我说话。

    他将手中提着的果篮放在床头边的桌上,搬着个凳子坐下。

    “两年前你不声不响的消失,我找了你好一阵。”

    他坐下后的第一句话就将我砸蒙。

    找我?

    对此我充满疑问。

    当初他将我带到警察局,自己接过一个电话,人就走了。

    我在警局与其他警察大眼瞪小眼,有个警察jiejie跟我了解一下情况之后,批评教育我一顿,然后根据我的资料找到了那群亲戚……

    要说消失的话,是他先消失的好吗?

    现在怎么反过来还找我一阵子?

    看出我的疑惑,他解释道:

    “抱歉,我当时有紧急事情需要处理,处理完后回到警察局去找你,听说你已经跟你的家人回去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错过的吗,如果当年我再等等是不是……

    不,也许这样更好。

    “感谢,关心。”

    我对他点点头,扯出一个微笑。

    “这两年过得怎么样?”他像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一般自然而然问道。

    “还不错。”我如实回答。

    虽然生活磕磕绊绊,却也是有滋有味,我看过许多从前看不到的风景,见识了许多好与坏。

    而且,时刻关注着你,你的事情让我每一天都新鲜又充实。

    我表面一片寒暄,内心流淌的黏稠贪恋在蠢蠢欲动。

    今日地重逢,亦是一种意外之喜。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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