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殇者之名_第二十九章 当血与污秽展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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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当血与污秽展露 (第1/2页)

    隐匿在人群中的老人缓缓起身,心中多少疲惫,无法言说,他撕掉披在身上的影袍,显露出身形。

    看着那件落到地上失去扭曲波纹化作黑色的袍子,田沧心疼的呲牙咧嘴,影袍可是上等的源芜具,身披影袍者不仅可以改变容貌,甚至声音和身形都可以改变的天衣无缝。

    可惜的是这种源芜具售价昂贵不说,还是一次性用品。

    影袍下的老人负手而立,身形挺拔如竹柏,沉稳如老松,副议厅长神色平静地开口发问:“秦子泽,田沧,为何还不打坐?”

    老人记得据点内每一个殇者的名字。

    不论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

    “见过副议厅长。”秦子泽抿唇,先行了一礼,随即眯眼道:“我有些事想和据点商讨。”

    贤者并不插手据点内的事务,而据点的议厅长早已跑路…不对,早已外出云游,多年未归,这些人尽皆知的事儿,秦子泽也是清楚的。

    此时此刻唯一能代表据点态度的人,就是掌控着议厅的这位老人了。

    “如果是有关那些孩子的问题,就不用再说了。”

    老人的话语如同在这平地上掀起一番惊雷,揭示着年轻殇者们的一切手段都没有逃过老人的眼睛。

    毕竟在此之前,老人就亲手给601寝室的人设下禁制,只是不知这禁制为何无缘无故解开了。

    何人所为?又意欲何为?老人调查过,却没有得出结论,于是想着干脆将计就计,彻底毁灭掉这群孩子的希望。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您允许的。”秦子泽再也遏制不住那份愤怒。

    老人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

    少年再也控制不住,他不明白为何老人能够做到如此蛇蝎心肠,如此残忍的剥夺孩童的生命。

    只因为他们的父母是殇者,只因为他们没有被“神”选中,就可以被剥夺活下去的希望,就可以被剥夺看见这个世界的机会吗?

    这不对。

    这绝对不对的。

    面对秦子泽的责问,副议厅长只是微微动了动手腕,沉声道:“一切都只是为了据点。”

    “你胡扯!”秦子泽怒喝道:“如果是真的,那你为何不干脆把这件事公诸于众!反而是把那些孩子藏起来?”

    “那是为了保护你们。”老人说出的话,只让秦子泽感到恶心与虚伪。

    老人目光炯炯道:“这个世界是属于少部分人的,譬如你父亲,譬如那些站在顶端的殇者,他们才是被世界选中的人,他们才能够接近这世界的真相。”

    “而其余的生命,不过是这些人走上王座不可或缺的牺牲品罢了,没有被世界选中的人,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死活。”

    少年被这番无耻的话语震撼到无以复加,一时甚至说不出话,他并非无法反驳,而是大脑完全乱作一团。

    老人紧接着说道:“秦子泽,退回去,我可以看在你父亲的份上留你一命,你们布下的炸药,寄出的信件,以及掌握的证据,我都早已经处理干净,秦子泽,你输了,你也许也是被王座选中的人,但如今太早了。”

    少年瞠目结舌,老人在他眼中已是完全无法理解的存在,漠视生命的态度和高高在上的姿态,都让秦子泽无法理解。

    在少年的世界里,那便是他从未感知过的,纯粹的恶。

    “您不愧是一位优秀的领导者。”田沧此时出言,依旧老神在在地说道:“我想知道您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老人的目光扫向田沧,这群人的谋划让他也感到过些许的惊艳,但还是太过于稚嫩。

    可即便是如此稚嫩的计谋,也绝不是那个如今连话都说不出的秦子泽能想到的。

    老人心中不免有些失望,秦海峰的儿子也许真的不是被王座选中的人。

    “是,尊敬的副议厅长。”田沧不顾秦子泽惊骇的目光,恭敬地行礼,随即赞许道:“不得不说,您的说法是对的,这的确是让殇者接近您口中的世界真相最好的办法,摒弃无用的棋子,留下有用的那些,作为一个领导者,抛下感情与人性促使据点前进,如同机械一般,我不得不对您感到敬佩。”

    “田沧,你在说什么…”秦子泽怒而出声,田沧拉住了他的手,回头露出一个微笑。

    安心,我说过会帮你,那就会帮到底。

    田沧眼神中流露出坚定的信念,让秦子泽不由得哑然。

    在这场暗斗中,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你既然赞同我的理念,又为何要做出反抗的行径呢。”老人的目光没有再多看秦子泽一眼,那被摒弃的棋子,没有被注视的价值,此时他更想知道这个聪慧的年轻人究竟为何选择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

    “因为我只是赞同您的理念,并非理解。”田沧收敛起笑意,望向老人。

    白塔圣女托着腮,完全放弃伪装成其它殇者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的三人。

    豁,公然反抗据点,这种好戏在白塔那边儿可看不到啊。

    “我这个人比不得您,但也还算自私,我没什么想做的,而且朋友不多,所以朋友想要什么,我就会做什么。”田沧歪着脑袋道:“现在可以请您回答我的问题吗?”

    “没什么好说的吧。”老人目光怜悯道:“真是无法言喻的拙劣手段,在舞台中央藏下炸药,把证据寄给贤者,我只是换掉了那些炸药而已,贤者虽然不能插手据点的事务,但是那封信我还是看了一眼,写的很差。”

    “抱歉,写的匆忙了一些,毕竟只是一封假信。”

    “那么,您为什么会遗漏掉这么重要的东西呢?”田沧垂下眸子,看向手里的红色发卡低声道:“明明您把据点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一开始就看穿了我们那拙劣的计谋,为何遗漏了如此重要的证据呢?”

    老人脸颊微微颤抖,声音第一次染上情绪,“那与你无关!”

    “的确与我无关。”田沧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您还是以王座上的副议厅长身份和我对话,那么恕晚辈无礼,只能把您拉下王座了。”

    他把食指竖起,贴在唇前,露出诡异的笑容说道:“副议厅长,晚辈无礼,初次见面没带礼物,只能送您一场烟花了。”

    如同言出法随一般,远方的天空炸出绚烂的烟火,副议厅长惊骇地抬起头,望向那个方向。

    那正是田沧和秦子泽他们发现这个红色发卡的地方。

    “这…你做了什么!”副议厅长很快就恢复了仪态,只是那表情蕴藏着掩盖不住的阴沉。

    “抱歉,副议厅长。”一直倚靠在柱子旁边的蒋峰睁开一只眼睛,不带任何歉意懒洋洋地说道:“暴君小队今天是久违的全员归位。”

    “什么…”副议厅长瞪大眼睛,全员归位?足足有九名成员的暴君小队此时身在此处的只有四人,那么剩下的五人!?

    “其实本来是天衣无缝的,除了这个发卡。”田沧叹了口气说道:“您竟然在地下建了一个那么大的学校,真是让晚辈名副其实地一通好找啊。”

    靠!秦子泽目瞪口呆地看向身边的田沧,后者双手合十,略带歉意地吐了吐舌头。

    “咱们朝夕相处…你是怎么做到这些事儿的?”秦子泽实在是想不通,周身震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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