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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八章:十人墓  (第2/2页)
,还时不时的往后躲,仿佛真的会爆炸。    等我把大石块清理干净,突然发现那堆砂粒不见了,她说填了石人留下的土坑,并让我对天发誓,绝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放心,有事儿你只管往我身上推”。    按原计划,她打算趁着夜深人静,带我去沈家祠堂转一转,可谁曾想一来就受了伤,只能再等机会。    “那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用,今天在买云片儿的时候,老板偷偷告诉我,他有白狐社的宝露,专门治疗跌打外伤,好的又快又不留疤……”。    抛开女人爱美的天性不提,赵一帆的未婚夫下个月要来公司查帐,倘若发现她肩膀上的伤口,解释起来比较麻烦。    “你用过宝露吗?”。    她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没用过,平白无故的买它干吗?不过老板说也可以养生,还特地让我闻了闻……”。    “什么味道?”。    “挺好闻的……,有一点点奶香味儿”。    宝露里一定掺了圣水,所以才会有如此显著的疗效。    我让赵一帆一次性多买点儿,给我留一瓶,她打量了我半天,答应了,又把外套递给我:“手机在兜里,密码是你档案上的生日,后四位,沈家祠堂也不用着急,我会尽快安排,对了,刚才那个女的好象也提到了祠堂,我还没问呢,她干吗绑你?”。    这很难用一两句话讲清楚,我说你要是想听,就得做好住在山上的准备。    “那你记着,欠我一个故事”。    赵一帆似乎很着急,擦擦夜视仪上的镜片,调节了一下角度,转身就走。    既不让我送她、也不让我跟着,还说我们俩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安全,然后独自向圣女山爬去。    吊着一条胳膊是走不过“马蜂窝”的,我深有体会。    又或者是怕我拖了她的后腿,因此不愿与我同行,万一再有个闪失,掉下去的可就不是弩箭了。    我有种被人嫌弃了的感觉。    可很快,这种感觉便被恐惧所取代,茫茫雪谷荒冢立,还不如有人在后面追着踏实呢,赵一帆啊、赵一帆,你竟然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十人墓?。    灰蒙蒙的雾气中,突然有个黑影一闪,我猛的把手电筒移过去:“谁?”。    那人似乎也吃了一惊,用手挡着眼睛:“水小川……,你咋在这儿,刚才是谁在喊?”。    原来是白罗山谷的狐大哥,身后跟着那两只老狐狸,见了我还摇了摇尾巴。    我让他先表明来意,凌晨一两点了,这么大老远的跑到雪神山,不是为了遛狐狸吧?。    “是不是来抓我回去的?”。    狐大哥摇摇头,说他除了祖宗的规矩,什么都不懂,也不会陪着龙珊瞎折腾:“我在找胡赛儿,自从和你们分开后,这人就没了消息”。    “走了吧?当时好象有事儿要办,不过她也说了,会回来的”。    “八成是出了意外,要不然不会耽搁这么久,她去找龙珊的时候,可啥都没带着”。    狐大哥摇摇头,冲着漫天的雪雾叹了口气:“碰巧又是个倒风天,雪都被翻了上来,没留下一点气味”。    “……龙珊还好吗?”。    胡赛儿要是不告而别,那她这辈子都甭想回魏家大院。    “我那口子一直陪着她满山跑,谁劝也不听,要是再找不着,只能去通知夫人了”。    说完,冲我一挥手:“赶紧回去,这两天山上不太平,告诉那个俩眼通红的小老头,以后少使点阴招,信不信?我有的是办法治他”。    狐大哥面无表情,象是真生了气。    我突然想起了袁军,不知道是被冉素云弄回了家、还是已经冻成了冰棍?。    冻死了也活该。    他竟然给郝心儿吃猴子血粉,除了圣水,根本无药能解。    而自从rou身菩萨被毁后,那些和圣水沾边的丸散膏丹便无以为继,只能挂羊头卖狗rou,除非白狐夫人把那批圣冰拿出来。    可龙珊又声称她们是代为保管,“保管员”虽然能从中得到一丝好处,却也极其有限,甚至不足以化解龙金两堂的寒魄之苦。    那为什么市面上还能买到她们的宝露?。    是白狐夫人在暗渡陈仓吗?。    雪地里“啪”的一声,我猛的缓过神。这才发现狐大哥已经走出了六角亭,又变成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祖宗的规矩?”。    他似乎和大多数龙家人一样,把龙珊当成了不洁之物,不管她怎么做,一律称之为“瞎折腾”。    要是搁在十天半个月以前,我肯定会嗤之以鼻,但这一路走来,发现同益古镇的神族也好、妖门也罢,他们信奉的那套东西实则是无奈之举。    就象为了躲避战乱建寨于欢喜花丛的英莫儿,被人众星捧月却又痛苦半生的龙女,甚至是只想堂堂正正走出家门的三趾沈家,在他们的背后,都写着一个“迫”字。    一个大大的“迫”字,这种压抑的气氛就象乌云似的把同益城笼罩了起来。    活的忒累!    趁着手电筒还有电量,必须尽快赶回圣女寨,再想从地道钻回去是不可能了,因为我忘了入口在哪儿。    既然赵一帆不让我跟着她,那老子就从另一个方向上山,还没走下台阶,脚下又是“啪”的一响,象是踩到干燥的豆荚,蹲下身一看,原来是那种圆圆的小砂粒。    不重不轻,也不象石头,用手一捏就破,里面蜷缩着一条干瘪的幼虫。    一个人形立棺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死虫卵?。    我又找了四五个,准备带回去让白英巴布研究研究,正好石碑座上黏着一块沾血的破布条,好象是刚才勒断的半截绷带,便扯了下来,把虫卵包在里面。    回到圣女寨前,几位兄弟正百无聊赖的靠在小屋门口,看见我立马来了精神,团团围住,都好奇我是怎么出去的?。    不说清楚,不让进。    小黄毛也在,给我端板凳、倒热水,又问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哎,没准儿这东西你认识”。    我往小桌上一扔:“你学的不是林业吗?昆虫类的也应该懂一点……”。    话刚说了一半,血布摊开,五六只飞虫“嗡”的展开翅膀,摇摇晃晃的飞出小屋,一下被风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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