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花集_第四章 糜乐腐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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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糜乐腐气 (第2/3页)

精神,整个人都变得焦躁且坐立不安,她走到药房前拿起一片晒干的叶子嗅了嗅,似乎有股熟悉的烟叶味道,她连忙撕碎以后从腰间取出烟杆塞进去后忙不趔迭的打火,然后试探着吸了一口,第一口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味道让她不由得继续深深的吸了一口。

    “咳咳咳,呸呸呸”后劲儿上来的刺激辣味、麻嘴味复杂的味道呛得她顿时满脸通红,眼泪鼻涕也忍不住的往外蹦,让她一时间失智的在外手舞足蹈。

    身边一个影子靠近,贴心的递上装满了清水的长柄木瓢,不时拍动她的后背,鱼庭雀接过后猛灌清水漱口,就像乞望嗅到刺鼻味道一样猛甩脑袋,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下来,她如大难不死般深呼吸。

    “谢了!”

    “吧唧!”

    她缓缓侧头,巴戟正用着那巨大厚实的熊掌拍着她的后背,她甩甩头再次清醒的眨眼,心里的复杂无法用任何词汇形容现状。

    “巴戟”扁青正忙做一团的叫唤,“后堂两人需要施针,沙蓬忙不过来了,快去帮帮忙”

    “吧唧”

    鱼庭雀还沉浸在巨大的恍惚中,忽然她竖起耳朵:“施针?巴戟?”不远处搁地上翻着肚皮用毛绒绒爪子捂住眼睛睡觉的乞望让她脑袋里闪现出刚才看见的那巨大的熊掌,“它怎么拿针?”

    抱着无限好奇偷偷来到另一侧的鱼庭雀趴在窗户上,从透明的窗花中看着正在给躺在床上按压身体的巴戟慢慢虚缝双眼,但还是没有看清楚究竟是怎么用那熊掌拿针的,却看见了那精准下针的动作,惊得她此时瞠目结舌,这地儿可已经不算是藏龙卧虎了吧,简直是怪物巢xue了。

    忽然想到之前那位老者说过的话,她自语着:“的确,对第一次过来看病的人来说,这问题,的确有点大”,说着,鱼庭雀伸手摸着自己的背顿觉自己似乎是被扎针的人。

    “你瞅什么呢?”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的壹那麻学着她趴在窗边压低了声音问道。

    “呜哇!吓、吓我一跳”

    “哦,看起来巴戟状态不错”壹那麻在身边仔细的瞪大了眼睛同时点点头,“啊,这个人是腿有问题,应该多向腰椎的地方施针”,不过是远远的看了几眼,从巴戟刚开始下针的地方就已经看出了对方病人的病症所在。

    “药师先生,你、你怎么在这儿?”

    “今天心情不错”壹那麻站直身子侧身看着她微微一笑,刚才和角罗姑的一战没落下风让堵在胸口的闷气已经烟消云散,只见他忽然凑近了她的身子嗅了嗅,“你身上怎么一股鼬草的味道”,忽然注意到她腰间的烟杆似乎明白了什么,惊奇的忍俊不禁,“莫非,你用那东西当烟丝抽了?太佩服你了!”

    “啧!”

    “鱼庭雀……”壹那麻从她身边经过,喃喃自语她的名字,片刻后他眼中光芒闪烁,“鱼……庭……雀……,这个名字的组成很有顷原的味道,话说回来,你抽的应该是,浸透苦灯草汁以后掺了雪蕊的悉蜜花叶制成的雪银色烟丝——雪凝丝,不知道对不对?”

    鱼庭雀再次惊讶于这个人的难以预料的觉察力,连同那堪比灵兽的嗅觉,她就算想隐瞒恐怕也是徒劳,她点点头:“没想到药师先生连烟丝的味道都闻到了,我可是已经很久都没抽了……”

    “给”说话间,壹那麻从腰间取下小小的烟丝袋子递给她,“被烟瘾逼迫的滋味,真是生不如死。”

    “您简直是再生父母!”鱼庭雀顿时双目放光,比见到传说中的大地神还要感恩戴德的打消了对这个人的所有偏见和疑虑。

    壹那麻浅浅一笑:“看你的年纪跟扁青他们应该差不多,但是,应该行旅已经数年了,为了追寻一个人这么做,想必,这一路很艰辛吧。”

    总算是美美的享受一口余韵的鱼庭雀缓缓的吐出烟雾,两人走到药房前的台子前落座,她看着睡成了一个长条的乞望仰头吐出一个烟圈,喃喃的开口:“人本来就是一种必须忙碌的种族,从落地开始一生就在行旅的路上,走走停停,从没间断过,的确会觉得艰辛吧,但若是一旦停下来,再想走出那一步的时候,会变得更难,对我而言更是如此。”

    壹那麻听着身边年轻人的话不觉认真的看着她的侧脸:“为什么?”

    “如果真有让我停下来的那一天,并非是达到了目的,而是有东西让我不得不停下来”鱼庭雀目光变得有些幽远。

    “一生都不肯停歇的行旅莫玛”壹那麻越发觉得好奇且佩服的感慨,“很像那些传说中所记载的故事人物。”

    鱼庭雀突然笑起来摆摆手:“我一个区区的行者,整日游手好闲,风餐露宿,哪能跟传说中的人物相提并论,不过是一个随处可见的普通人,只是现在还很幸运有一个足以支撑下去的目的罢了。”

    正当壹那麻想要继续说的时候苏合小跑着前来一把拉住他:“先生,快,快,那个人,那个人……”,壹那麻连忙起身,在苏合的催促下赶往后堂。

    乌姆希越渐靠近玛曼,地热斯的光芒也就越发珍贵,也是白昼时间开始越发缩短的日子。

    乞望忽然用力的伸展身子后坐起身来,鱼庭雀伸手摸了摸它靠在自己双腿上的这颗大脑袋呢喃:“如果不赶在极夜来临前离开的话,就要多逗留一段时间了,该怎么办呢~。”

    壹那麻走进后堂屋子,床榻下接毒血的盆里是散发出异味的黑色液体,因为施针的缘故没有扩大伤口的范围也抑制了出血量因而伤者现在只是比较虚弱,重点是伤口已经rou眼得见开始腐败,甚至就连血脉也开始转向紫黑色。

    扁蕾蒙着面小心翼翼的观察伤口上刚放上的铁尸虫,已经显现出比较安静的状态,壹那麻从苏合手中接过面巾后来到清水盆前,将一片绿色的薄片浸入水中,清水顿时从无色开始蜕变最终成为凝胶状的深绿色。

    苏合将清洗干净的两片晒干的药叶按照壹那麻的指示轻轻放在水面,随着药叶渐渐自然的吸饱了凝胶后往下沉淀。

    当壹那麻小心的取出一片时药叶已经褪色,叶脉非常的清晰,他拿着叶片来到伤者床边围绕着伤口将药叶完全覆盖,当第二片也完全贴合包裹着整个伤口。

    一阵安静后忽然叶片下被包裹的铁尸虫发出尖锐的叫声,慢慢的墨色的汁液开始渗出,直到两片药叶被完全浸透后壹那麻用木夹快速揭掉,被药叶溶掉的铁尸虫黏液混合着药叶的凝胶将被腐蚀的部分干净的带走,原本一直源源不断的黑血也终于变成正常的颜色,之前一直都一声不吭感觉不到疼的伤者这才发出虚弱的叫声。

    “好在只是侵蚀了一部分”壹那麻看着被揭掉的部分还不至于令手被废掉原本略微担心的眼神这才放松,他将一部分上尘拔掉后看向身边的苏合,“用药布包扎好伤口,短时间里不要把麻痹的药效减弱,他现在身体太虚受不住这种痛苦,让他家人这两日到药庐照顾吧。”

    拿着装着从伤者身上取下的部分的小盆子,壹那麻来到屋外,借着光线他用木夹慢慢的拨动查看,而在强光下那团黏糊糊的东西还有着最后的生命力在蠕动,但也很快变成紫红色的液体不再动弹。

    处理好伤者的扁蕾跟着走出来,远远便看着趴在桌上一脸沉思着偶尔流露出为难神色的壹那麻,他走上前看着那团东西此时有着很多问题想问,但现在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这位从来不会陷入为难境地的药师露出这种表情。

    “先生,您怎么了?”扁蕾眼神确定,“您不是已经知道是什么毒了吗?在发什么愁?”

    壹那麻用着食指弹了弹盆子:“就是知道了才烦,可以的话,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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