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花集_第六十四章 失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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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失控。 (第2/3页)

翾家族的一员,对于当主所做的一切决定我都遵从,所以,你的问题,我不能作答。”

    “那怕那些决定你自己都觉得不能理解也一样?”

    “当主的所有考虑都是为了绀翾一族,亦包括中心林的住民,这点毋庸置疑”霜敷一旦涉及到关于紫伏眠的事情就变得很是激动,“就算很多时候我们不能理解和明白,但大家都清楚,绝不会有其他可能。”

    刺兜忽然冷哼一笑。

    “就算你是灵兽,如此无礼,我亦不能接受”霜敷感受到了刺兜的讽刺味道霎时原本清亮的眼底闪现出凌冽的味道。

    刺兜何时怕过谁,但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它反而有些反常地像一只刚睡醒的动物一样,摆了一个下犬式动作伸懒腰,随即起身跳下桌子,从霜敷脚边淡漠地离开,这让霜敷倒是露出微怔的神色。

    当刺兜抬脚踏在门槛上时,它侧身回头看向霜敷竟然一笑:“反正我只是一个不懂人心的兽族罢了,这样想想,越是与你们较真我越是显得可笑起来,还浪费工夫,你们究竟想做什么结果如何,都与我没有太大关系。”

    霜敷听后却忍不住攥紧了拳头,说不出的不舒服。

    与许多人一样,宫彼乐与真北远远见到名为胭芜岸的绀翾家族那嵌入石林中的建筑群都不得不感叹实在是鬼斧神工一样的手笔,是什么人竟然会造出这样神奇又巧夺天工的建筑来,之前是深夜的缘故,当刺兜再次所见虽然没有表露出自己的惊叹,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白昼下的胭芜岸的确精巧又恢弘壮观。

    “能在石林中建造这样的住所,一定是出自匠人之手吧”宫彼乐忍不住问道。

    “大概……应该是锻锦坊内的匠师级别才能建造的……”

    “没错”霜敷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骄傲,“这座胭芜岸的确是出自名门匠师之手,乃是能氏匠师村的一众优秀匠师全力打造,而且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

    “能氏……,很熟悉的姓氏”真北低喃。

    “闻名遐迩的锻锦坊内的匠师,每一代中出身自能氏的匠师都占很大一部分,不仅仅是整个夙花集,就算是顷原或者图鞥广月内,都有其家族后裔手艺的传承者。”

    “难怪。”

    “匠师村……”宫彼乐呢喃着,她觉得很熟悉,忽然想起在山洞内时尔亚曾与鱼庭雀的对话,同时想起了当时鱼庭雀那复杂隐忍的神色,“他们所在是否是距离中心林不远的地方?”

    “嗯,如果是普通走路过去,应该是三日的路程,但若是有车的话,可能更快。”

    “那,在此之前,那里的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霜敷一愣,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宫彼乐然后陷入了迟疑的沉思中,半响后才继续开口道:“我是听闻他人所传,能氏宗家当主病逝后其长女不知何故变得判若两人,不仅行为举止怪异并且围绕在她身边发生了一系列的不堪之事,甚至后来扩大到令人骇闻的程度,还一度被许多人追缉,此事传来时大家都很惊异。”

    宫彼乐下意识是双手捏紧,试探地开口:“是……什么事情?”

    霜敷对这件事似乎不太愿意提及,但想了想后还是低声开口:“有人说,一开始发现她行为不正常的时候是见到她以动物为目标,之后,周边开始出现一些死状怪异的普通人,尸体上的刀法和整体呈现出的状态简直就像一件认为雕刻的作品,直到有人目睹了……她对人下手……。”

    “抱歉”宫彼乐捂住嘴,下意识道歉。

    “大概,这也是她自身作为雕刻师的业障吧,只是一旦跨过了那条线,就再也不是从前的自己了”霜敷说着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右眼,片刻的失落后他很快恢复原状,“不管结果如何,都是每个人自己做的决定,怪不得别人。”

    真北始终默默在侧听着,但从胸口传来的痛觉却似乎变得很是古怪,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从吉吉伊热离开踏足中心林后这种感觉便一直伴随,不仅没有消退的迹象甚至越发变得加剧,虽然自从浅晕进驻自己身体后已经一点点接纳了持续的灼烧痛觉,甚至一旦浅晕因为世事受到影响反馈到自己身上时痛觉加剧,可之前也没有这么难受过。

    “真北,你脸色越发难看了,是不是身体有恙?”宫彼乐这才注意到真北的状态连忙扶住他问道。

    “没事……”真北忍耐着对她摇摇头,但听口吻却比往日还要低沉。

    “不行,等落脚后一定要让药师给你把把脉才行,你知道你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吗?”

    听见宫彼乐的话,看见她如此紧张的模样,真北却第一时间想到季玄珂,甚至很是焦急地四下环顾,害怕被季玄珂见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没事的,阿珂他在很前面的地方”宫彼乐说着看向前方,季玄珂与瓦塔此时已经率先一步进入绀翾家的领地中。

    真北这才稍微松懈一些抬手按住胸口发出难受的低吟,豆大的汗珠一瞬从他额头渗出,痛觉甚至扭曲了他的脸。

    “真北!”宫彼乐吓了一跳,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真北已经痛得晕了过去。

    排笛与笙箫的妙音如同心跳的韵律在云海中飘忽不定,冲击着彼身让精神与之拉扯,每每想要清醒的时候,又再一次被淹没。

    真北犹如被惊吓一般睁开眼,眼前顿时一片白茫茫之景,过了片刻后,他再次眨巴双眼才看清了是陌生又高远的屋顶,伴随着意识恢复并清醒,在昏迷中未曾感知到的痛觉同时袭来。

    “呃!!”

    “真北,你醒了”宫彼乐手里捧着汤药碗用脚开门,刚进来便见到他难受地伏在床榻边挣扎的身影,她连忙将药碗放下后赶到真北身边,“好烫!”她刚碰到真北的身体,竟被一阵灼烫给吓到,看着一瞬泛红发痛的手指,宫彼乐愕然盯着他。

    真北痛苦地抓紧了床榻边缘,一瞬,木质的床榻竟发红发黑成为焦炭,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状态与当时被浅晕附体时一样,火灵的力量已然从体内渗出,他连忙挣扎着下床,只听得咚地一声,他此时浑身都像被灼烧剥皮一样痛苦难耐根本不能移动身体。

    “真北……”宫彼乐着急地不知所措,但渐渐地她开始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一股热浪从真北身上迸射而出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甚至能够令人看见那形态似火焰的状态。

    听见动静赶来的霜敷与刺兜刚站在门外已经被热浪冲击止步,皆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是怎么回事?”霜敷惊愕,在这胭芜岸内居然会有人能够不受影响甚至变成这般具有威胁的形态。

    “这小子是火人吗?”刺兜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忍不住惊呼。

    “别过来”真北蜷缩着身体艰难开口,然而原本应该被灵子术式所控封在体内的火灵之力不知为何会突然失控渗出,他看着皮肤正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被焦化随即又重复愈合,这种双重循环的痛苦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真北整个人都变得血红敏感,他不下百次在内心呼喊浅晕之名,但浅晕却没有回应过,原本始终可以感受的连接在离开吉吉伊热后仿佛断开了所有联系。

    霜敷无措间看见了周遭的一切开始受到影响,不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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