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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夜说  (第1/2页)
    让李拓想不通的事简直太多。    譬如他就不懂姑娘家何以喜欢共枕床头?    身为男人,他哪里知道姑娘间的贴心话可以来回反复地说,各种角度、各番琢磨,一整夜都嫌不够。    月牙初生的时候,颜子涵便耍起了刁蛮,非但赖着不走,还要趁舒白芷厨房烹调之际,动用全力,把李拓赶走。    一抹苦涩在李拓脸颊划动,颇有些无可奈何:“果真连饭都不许我吃上一口。”    颜子涵理直气壮地摇摇头,叉腰拒绝:“你活该!谁教你非得弄乱我的头。”    自然是气怪他方才在自己脑袋上的抚揉。    她见李拓始终不肯走,顿时抬起腿,猛踢李拓的腰窝;李拓闪身躲过,又看到她双手陡握,又竖起了那对难以应付的粉拳头。    若是当真愤恨起来,她的粉拳才不管轻重,一拳两拳或许不走,一二十拳便绝不是李拓的身子骨可以承受。    他唯有走,形单影只,且灰溜溜。    离开前,他到底还是渴望有同伙,可残酷的现实花不到片刻,就让他打消了如此愚蠢的念头。    还能有谁陪他走?    莫说与赤红绒兔本就尚未混熟,光是刻下,它已正喜孜孜在泥地里怀抱一根胡萝卜;虽然同毛驴平时的关系不错,它又哪舍得美人窝?几次呼唤都不懂,以屁股冲对着。    哎!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从不强求。    于是在那轮皎洁的月影中,只余一人在城郊徐徐踱步。    好在同她们结识之前,他已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在白谧湖的五年,大把时间都要自己度过,别人难忍的寂寞他却是分外熟络。    走动的时候,脑筋也不曾放空,默默思忖起待会儿什么事应当做。    第一件就是把她的上房给撤喽。李拓斩钉截铁地点点头。反正那丫头决定了同舒姑娘睡在一起,不如把房钱节省下,说不定还能起大作用。    顿时他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双手搁着背后,挺胸抬头,显然很满意自己的决定。    随后,又以为自己实在该正儿八经地打打坐。    以往只消抽得出空,他都会盘腿静坐,教气韵在经脉里运转几周,固然因为无以开圆而对气韵的增长没什么作用,可至少能让气血畅通。可自打他受伤以后,大半个月内,就连一次打坐都不再有,当然有伤重的因素,却也不可否认存在着人性的懒惰。    最后,总是得蒙头的。    虽然他也怀疑昏迷这么久的自己是否还具备困倦来沉眠入梦,在即便在床榻上翻江倒海,也比孤伶伶逛荡街头好受。    确定了要做的事以后,他也就不急着回客栈了,对于刻下的他来说,治病才是重中之重。    你别说,他还当真得了大病,否则肚子怎会突如其来的“咕噜”声大作!    当然,这种病药石无救,想要痊愈,非得去饭馆、酒楼。    只可惜他偏偏没碰上好时候,而今恰逢饭点,一个个病症相同的路人在街头攒动,哪里都是人满为患,不但令他错过三家酒楼,就连街边的格子小铺也没凳子给他坐。    厌倦等待、喜欢行动的他向前走,跨过泉井街后,当真让他望见了一家翡鱼涧。    翡鱼涧实属夜繁城里颇具规模的酒楼,足有三层高耸,寻常总是生意红火,今日由下面街道望去,却好似空空。    李拓不由得带上几分疑惑,脚步往台阶放落,上得二楼后,似乎就懂了今日无人的理由。    翡鱼涧的气氛实在僵硬,方入门,就能对上靠墙的一桌食客,六个人,男女皆有,男的青面獠牙,女的目光冷漠;从听见脚步声起,眼睛就向着台阶盯投,陡然四目相对,连李拓也不免生出了惶恐,更不用说其他客人了。    如果不在饭点,假若不是太饿,李拓或许会为着不惹麻烦而扭头就走,现在他却只能装着视而不见,一溜烟地钻入角落,身形往里桌一缩,尽量从他们的视野下消没。    坐定以后,始发觉楼里还有第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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