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的心都破了 (第2/2页)

铭等。提起这些，他一个都记不起来了。对着毕业照，也只能说出李老师、黄老师、梁老师。

    在游泳池，一个叫罗子扬的小女孩喊他，那也是他曾经的同学，他竟然不认得人家了。

    看他不算笨，也不算傻，记忆力这么差吗？我问过几个和他同龄的女孩子，人家都能记得一年以前的同学。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是男女有别吗？

    8、恨

    安安挨爸爸骂了，抹着眼泪走开了。

    甜甜说：“阿姨，我理解安安的心情，他表面上很怕爸爸，其实心里很恨他。”

    我说：“你爸爸骂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样想？”

    她说：“是啊。”

    后来，甜甜的话在安安那里得到了证实。

    我问他：“那你知道什么是恨吗？”

    他说：“恨就是不想再要这个爸爸了。”

    看来今后要注意教育方法，他们都懂得“恨”了，太可怕了。

    9、夹心饼干

    儿子身高蹿到了一米二七，一家三口骑电单车出门，明显觉得挤了。以前他瘦小，都是夹在爸爸mama中间，我戏称他为“夹心饼干”。每次我都会说：“来，mama来亲亲小夹心。”

    现在不能当夹心了，他在前，我在后，爸爸在中间。他的小屁股只能占巴掌那么一块，还得佝着腰，以免挡住爸爸视线。

    明年，最迟后年，一家三口骑电单车出门的日子就结束了。他平均一年长五厘米，照此速度，初中一年级或二年级就能超过爸爸的身高了。有点矛盾，希望他长大，可又非常留恋现在的时光……

    10、过家家

    安安、甜甜、贝贝，过家家。

    开始，安安和甜甜扮演一对龙凤胎婴儿，贝贝扮演mama。结果，婴儿哇哇哭，mama哈哈笑。

    之后，甜甜和贝贝扮演一对小姐妹，安安当爸爸。她们两个假装啼哭，安安大喊：“半夜三更的，这么哭，还让不让人活啦。”

    后来，安安扮演卧病在床的老爸爸，甜甜和贝贝两姐妹照顾他。喂他饭，喂他药，安慰他。还假装做梦，梦见爸爸康复了。

    根据甜甜的安排，老爸爸还是病死了。姐妹俩扑在爸爸的身上痛哭。（用毛毯将爸爸掩埋，也不怕捂出痱子）

    看着孩子们那么投入的过家家，会突发奇想：如果人生也像过家家，可以随时推倒重来，那该多好。

    其实人生也是一场过家家的游戏。唯一的区别，在于无法推倒重来。今天好了，明天恼了。玩不动了，也该了了。

    11、狡猾

    吃面条时，我奇怪儿子碗里怎么只有面条，炒鸡蛋跑哪去了？筷子一抄，原来都埋碗底了。

    我问：“为什么埋在下面？是不是这样吃，越吃越高兴？”

    他难为情的笑了：“是，而且这样爸爸mama就看不见了。”

    我说：“真是小气包，害怕爸爸mama分享啊。”

    不过，这样坦白的自私，我倒不忍责怪了。况且他还补了一句：“爸爸mama也可以吃。”

    12、知子莫若母

    早餐。我还在厨房盛稀饭，儿子在饭厅已经开始吃包子了。大概是怕我骂他不懂事，嘴巴很甜：“mama很辛苦，一起吃饭吧。”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只好说：“你先吃，mama很快就好。”

    花卷放在桌子中央，他吃一口包子揪一口花卷。大概还是怕我骂他吃着碗里占着锅里，揪了一口塞到我的嘴巴里，说：“mama一起分享。”

    我把这些讲给爸爸，儿子在旁边笑了，坦率的承认我猜对了。

    他很奇怪，他的想法怎么mama都知道。

    13、巨没面子

    我们去山里一户人家买草席。草席尚未编完，我们在那等候。

    儿子跑来跑去，瞥见人家桌上一罐八宝粥，马上说：“mama，我饿了。”我瞪他一眼，在他耳边说：“不许嚷，等买好席子，我们出去买。”他还是说：“mama，我现在就饿了。”

    这么不懂事，气得我掐了一下他胳膊。本意是让他闭嘴，他却更大声的喊：“mama，你掐我干什么？”主人听到，赶紧拿八宝粥给他。

    唉，巨没面子。平时教的那些规矩礼貌，在吃货面前，全是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