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大学_二四一、我脸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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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四一、我脸盲 (第2/2页)

士,就开始脱离科研一线,去当大学校长、副校长了。为什么就不能纯粹一点?”

    徐生洲笑了笑:“是啊,为什么就不能纯粹一点呢?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

    “那你的结论呢?”

    徐生洲道:“这个问题有点像我们小时候看电影、看电视,老喜欢问大人,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除了影视剧的脸谱化外,我们小孩子往往会通过其好人、坏人的身份,来推断他做事的动机和目的。我们很难容忍做了坏事的好人,以及做了好事的坏人,认为他们混淆了我们善恶分明的价值观。后来长大了、见识多了,才知道世界上最多的,是会做坏事的好人、会做好事的坏人,以及很难说清好坏的普通人。至于那种纯粹的好人、纯粹的坏人,反倒是万里无一。”

    刘瑾瑜若有所悟:“我们希望的纯粹,就像康托尔集合论,非此即彼。事实上却存在着非此非彼、亦此亦彼的罗素悖论,让我们构建起系统、严密的数学科学大厦的梦想落空!”

    徐生洲点点头:“事实就是这样。按照我们合理的想象,大学应该由专业的、懂得高等教育学的管理者来管理,科研人员只负责专心从事科研。但实际cao作中,纯粹的管理者很难让众多的科研工作者信服。比如我不是数学专业的,跟大家说,燕京大学数学科学学院每年都能发表五、六篇‘四大’,我们神州科技职业学院也争取每年发一、两篇吧!大家会觉得很可笑。但如果我是数学专业的,我就会考虑像我们这样的学校发‘四大’是否可行,像刚才那样的话能不能说。而如果我是数学的杰青、院士,我跟大家这么说,大家就会更容易接受,会认真考虑我的提醒是否可行。

    “同样道理,现在搞科研都是集体作战,很少再像一百多年前那样,或者像我们搞数学这样,单枪匹马,挑战风车巨人。如今一个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动辄三、四个子课题,五六、七八个单位共同协作,如果没有懂管理的科研组织者,任务怎么布置?项目怎么推进?成果怎么整合?”

    刘瑾瑜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不搞科研的管理者,往往管理不好大学。而不懂管理的科研人员,也往往搞不好科研。”

    徐生洲竖起大拇指:“理解力满分!如今科研和管理,已经成为大学合格教职工成长的双翼,缺一不可。就像你不理解我为什么去当校长,更多的人是不理解我已经当了校长,为什么还要花大量时间,死乞白赖去读个博士。我就跟他们这样说,因为校长有点像古代的君主帝王,不仅要处理事务,还要当一个合格的吉祥物。”

    “吉祥物?”

    徐生洲点点头:“对,充当吉祥物是校长的重要职责。校长的地位,就代表着学校的地位。校长的水平,就代表着学校的水平。校长的形象,就代表着学校的形象!知道为什么古代要请名士当书院的山长,邀请隐士入朝为官吗?知道为什么现在不仅985校长大多数是院士,就连很多省里面的院校都要请院士去当校长?原因都在此!”

    从发表“四大”,到证明冰雹猜想。

    从博士毕业,到获得钟家庆奖。

    一步一步,徐生洲感觉到周围人对自己的尊重,感觉到周围人对自己作为神州科技职业学院院长的改观,才明白上面这些话的真谛,以及系统大爷发布任务的苦心!

    先敬衣冠,后敬人。

    先敬校长,后敬学校。

    道理是一样的。

    徐生洲旋即醒悟过来,自己是和别人闲聊,而不是向自己的教职工布道,赶紧扯回话头:“对了,我们学校的中外名家画作有40幅。相较而言,你更喜欢中国绘画,还是西方绘画?”

    刘瑾瑜轻笑着答道:“我喜欢中国传统绘画更多些。”

    “我还以为学理科的,会更喜欢西方绘画呢!”

    在闲聊中,很快度过了旅途的时间。

    老大爷不知什么原因,却是一直没有再回来,直到快下车的时候才露面,笑眯眯地看着徐生洲帮刘瑾瑜收拾行李。

    徐生洲替刘瑾瑜拖着行李箱一直到出站口,因各自方向不同,才挥手而别。

    苏山月、赵琛、石新科等人照例在出站口恭候,等徐生洲跟对方道别后,上前接过他的行李。倒是石新科忍不住问了一嘴:“刚才那位美女是谁?”

    “噢,她是燕京大学数学科学学院的,恰巧高铁上坐在一起,就聊了一下。”

    “燕大,学数学的,还这么漂亮!!”

    “很漂亮吗?我脸盲,没在意。”

    石新科闻言不禁瞪大眼睛:脸盲,难道是江北人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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