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剑_剑名篱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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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名篱落 (第2/2页)

是我没有钱,能送给我一些吗?”

    刘裕隆挠挠头:“这,额,这些药可以不跟你要钱,你能给我点吃的吗?”

    刘二狗眉头舒展开心道:“当然可以,我家里还有地瓜,我回家去拿,你在这里等着我好不好?”

    不等少年答话,转身就往家中跑去。刘裕隆急忙喊住这个风风火火得小黑胖子,“哎,等等,你会煎药吗?家中是谁病了?”

    刘二狗听到少年叫自己,怕少年反悔提起速度向前狂奔,只是听到后面的话突然就来了个急停,一个没控制好步伐摔了个狗吃屎,急忙爬起来,疼的龇牙咧嘴,顾不上拍打身上的尘土急忙说道:“不会,家中只剩我爷爷了,是他病了。”

    刘裕隆哭笑不得说道:“那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帮你煎药。”

    收拾好药材背起背篓,跟在后面,看着前面带路一瘸一拐的小黑胖子,刘裕隆思绪万千。

    刚进入院里刘裕隆就听到屋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小黑胖子解释道:“屋里就是我爷爷,染了风寒没钱治都好几天了,咳嗽的越来越厉害。”

    刘裕隆四下里没瞅见灶房,示意小黑胖子不用多说,赶紧去找熬药的家伙式。

    小黑胖子二话不说带着刘裕隆来到后院,找来一个瓦罐交给刘裕隆,又迅速的拿起铲子在地上挖了一个土坑说道:“你先弄药,我去找柴禾。”

    刘裕隆也不多言,从瓮里舀了些水清洗药材,一切准备停当后,小黑胖子抱着一堆柴禾过来,三两下就点燃柴禾,火苗滋滋作响。

    刘裕隆虽然是个半吊子先生,但熬起药来也有模有样,曾经跟着一个游方道士学过一点,水沸先去尘,再依次加入不同的草药,大火烧上一个时辰,再转文火熬上三个时辰方可成药,然后筛除药渣才能给病人饮用。

    在刘裕隆忙活的时候,小黑胖子也没闲着,又在旁边挖出一个土坑,用瓦片盖上留出一个口,将柴禾烧旺,把地瓜丢入其中,不一会烤地瓜的香味便弥散在空气中,刘裕隆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刘裕隆很佩服这个黑黑的家伙,那么一大堆地瓜埋得可够深的,这家伙藏起东西来绝对是一把好手,只是这烤地瓜的方式的确有点与众不同。

    一连数日刘裕隆都会过来帮着熬药,两个人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吃着烤焦了的地瓜吹着天南地北的牛皮,即使两人都一嘴黑也乐在其中。

    刘二狗这个与自己同姓的家伙如今逃去了哪里?第一次听到二狗的名字,虽然小黑胖子有点不好意思,但刘裕隆并未奚落,只是伤感,想起李先生,自己的名字——裕隆就是先生所起。

    在小镇躲藏的这么多天,要是没有刘二狗藏起来的地瓜,本就又饿又累的刘裕隆恐怕早已饿死,不敢生火,生咥着地瓜,这让他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那个活宝一样的小黑胖子——刘二狗。

    刘裕隆啃完手中最后一个地瓜,收起剑谱背起剑,梳理好心情准备先出了小镇再做打算,去往极东之地的仙剑宗任重而道远,这段时间一刻也不敢忘记先生的教诲,师父的叮嘱,那本剑谱已背的滚瓜烂熟,练拳立桩也小有心得。

    就在他正要离去的时候,突然从地底下传出响动,仔细听去又不见任何声音,他蹑手蹑脚的躲在一旁,过了好一会才看见一颗脑袋从地下钻出。

    刘二狗掀开木板,探头探脑四处张望,瞅见自己埋地瓜的地方被挖出一个大坑,火急火燎的跳了上来,正要破口大骂,又赶紧捂住嘴巴,心中想道:“北瑀士兵不知有没有撤走,要是被发现动静,就小命不保了。”

    躲在树后的刘裕隆看着滑稽的刘二狗惊喜万分,猛然跳了出来吓得刘二狗一个激灵,当发现来人是刘裕隆时激动万分,哇哇大哭扑在刘裕隆怀中。

    正哭得起劲时,却突然止住哭声,小心翼翼的问道:“北瑀蛮子走了没有,你什么时候来的,这么长时间你去哪里了?”

    刘裕隆正要回答,刘二狗突然“咦”了一声,“裕隆哥,你咋还背着一把宝剑,有没有杀过北瑀兵?”

    刘裕隆被刘二狗这跳脱的性子弄得哑口无言,无奈说道:“先不说这些,以后慢慢告诉你,我问你北瑀兵打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逃走了,你怎么没逃?”

    刘二狗委屈的说道:“人家能逃,我一个小孩能逃到哪里去,镇上还有很多老人也没逃走,还有王婆婆,我如果逃了她怎么办?没人照顾她也会跟那些老人一样被杀死。”

    刘裕隆好奇的问道:“你家中不是只有你爷爷吗?王婆婆又是谁?”

    刘二狗指了指隔壁院子说道:“这些地瓜就是她给的,我爷爷去世后,就是她一直在照顾我,很多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王婆婆现在就在地道里,你等我一下,我去接她上来。”

    刘二狗说完就钻进地道,不一会儿,刘裕隆就看见一个老妪艰难的从洞中往出爬,赶紧跑过去扶住老妪,刘二狗紧随其后从洞中爬出,累的气喘吁吁,这么大点孩子,在下面推着王婆婆往上爬,实在是累的够呛。

    王婆婆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打量着刘裕隆,不住的点头。

    刘裕隆也在瞧着王婆婆,老婆子脸色蜡黄身体浮肿,许是在地下呆的久了,终日不见阳光,看着像是马上就要死去一般。

    刘二狗休息了一会儿,喘匀了气,打了一盆水,端过来给王婆婆擦去脸上手上的灰尘,然后舀了一瓢清水,双手捧着递到王婆婆跟前,老妪干裂的嘴唇微张,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方才有了点精气神。

    王婆婆慈祥的看着刘二狗,又看了看刘裕隆,干咳了两声说道:“听二狗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他了,这孩子心地善良,我将他当做亲孙子,只可惜老婆子我熬不过今天了,你带着他离开这里,到外面去,好好的活下去。”

    刘二狗抽泣着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呜咽地说:“婆婆,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照顾你,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王婆婆摸着刘二狗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傻孩子,人都会死的,我的身子我清楚,活不过今天了,你的路还长,到外面去见见大世面,也替我老婆子瞅瞅这大千世界。”

    刘二狗哭的更伤心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摇头。

    老妪温柔的擦去刘二狗的眼泪轻声说道:“好了不要哭了,大孩子了,要坚强一点。”

    王婆婆安抚了一会悲伤的刘二狗,抬起头对刘裕隆说道:“小伙子,你背上的剑可有名字?”

    刘裕隆摇了摇头,“师傅没说过,可能还没有名字。”

    王婆婆微笑着说:“我老太婆帮你取一个名字可好?”

    “当然可以,”刘裕隆不假思索的说道。

    “就叫它篱落剑,你看可好?”

    “篱落,何意?”刘裕隆问到。

    “篱落意为屏障,小到栅栏小院,再到家国城池,大到天地牢笼,皆为篱落。”

    老妪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又或者小如心中困惑,大如浩瀚宇宙,希望你能用此剑冲破心之牢笼,斩开天地屏障。”

    刘裕隆神游天外若有所思,一点清明烙入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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