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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侍奉  (第2/2页)
    道春真人冷哼一声道:“做不到就别做我道春的弟子。”但闻语气肃然,四人知道师父认真了,也不敢多言。    翼华万万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修行,心里既震惊又感到质修原也有法可依,并非静坐冥想便有所得。只是两个时辰过去了,五人似乎毫无进展,姚昆秀毫无撤去质力的征兆,另四人也无撤去长棍的尝试,质修之难,可见一斑。    道春真人睁开眼,手握一柄羽扇,缓缓道:“道春山本不收徒,但既然收了,便要教好,不然传出去,世外各朝各宗都以为我道春徒具虚名。”    翼华见道春真人似有极精妙之语,不由得细细聆听。只听他停顿了一会续道:“吾之道在于一个‘春’字,春生万物,大千嫣然。道之所依在自然,在气候,在天地,何以浑浊之身纳天地之精粹,大道至简然也。道生花,百转千转,转而述元,硕硕然也。风气干,干干若庆,至纯至圣,还真然也……”    道春真人两片嘴唇或开或闭,仿佛正在传颂佛偈,几名弟子闭目静听,似也各有所得。姚昆秀身上的质力显然暗淡了许多,但身形却轻微晃动。张颂颈项微微抬起又放下,还在成与不成之间。难得的是宋灵纾一肢独木,飘飘然如遗世独立,似有仙人一般的情景。柴许二人“稍逊风sao”,但身上质力的气息更加浓密了。    而翼华等五名背剑人,越听却越糊涂,而后只觉心慌意乱,似有万蚁啄心,恍惚之间,晕厥了过去。翼华知道,这是自己等人根基不牢,遽然听闻深奥道法反受其咎。    但这是千载难逢的契机,翼华不想错过,如果就这么昏过去也许下辈子也才有机会了。她坚持着撑起身子,盘膝而坐,仍旧把每一个字都刻在心上……    “贪多嚼不烂,何必过于执着,反而害了自己,睡去吧。”    冥冥中,翼华觉得这是道春真人对自己说的,但她醒来后却对这些字感到似真似假。道春真人会对一个背剑人假以辞色,好言规劝吗?何可当真。    翼华醒来时,日头西去,道春真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再看五人,真达成了他事先所期望。姚昆秀凌立于空,体表不见丝毫质力,支撑柴宗四人的长棍尽皆倒下,独木亦能支撑。    道春真人一挥手,五名弟子身子翻滚落地,尽皆喜形于色,不意一日之内质修大有进展,实在是始料未及。道春真人笑道:“各位难道非要师父逼迫才有心思修行?非也,懒于心,惰于行,焉能成大事。”    他又喟然一叹,说道:“三年前,你们大师姐虽然得了质士名头,但名次着实太过靠后,有损‘道春’二字。再过两年你们几个也该参赛,不盼进入前十,前二十总得给为师弄一个回来。”    “师父只管放心,只要几位师弟师妹支持我,别说前十,前五也给您摘回来。”    “唉哟,我的二师兄,没听说烂泥扶不上墙吗,凭你也敢让我们扶保?”    道春真人皱了皱眉,语重心长地道:“你们俩能给我消停些吗,质士大赛还不是为了你们自己,即是师兄弟,当和衷共济,勠力同心。”    “师父教训的是,不像某些人,只会拆墙脚,王八堆里称霸王,算什么英雄。”    “想要当‘头头’,那也要拿出本事来,无德无能也妄想教人心服,你的名号带‘幽’呢,还是带‘纣’。”    宋灵纾噗嗤一笑,劝道:“你两都是海里的霸王,迟早要一决雌雄,索性明日演给我们瞧瞧,也让师父看看热闹。”    道春真人亦觉得柴宗似乎长了本事,今日他也能通过着实出乎意料,连日来频繁挑衅张颂,不定开悟了一二,不妨让二人斗一斗。当即表示,明日让他们以武相会。    张颂听了,顿时乐坏了,已经想好了如何虐打这个不知尊长的“师弟”。柴宗夙愿以偿,去年的仇今年报,也不失大丈夫行径。    今日修行既毕,诸人躬身下山。然而,道春真人却唤住了宋灵纾,不知有甚话要说,竟要“独对”。    待余人离去,道春真人才道:“五儿,今番前来,你们紫府最近在谈论什么呢?”    “师父,那可多着呢,”宋灵纾收起笑容,正经地道,“最为盛行的一则是:东南方紫气昌盛,说什么朝石将要出世了。”    “东南紫气。”道春真人念了念,双目悠悠地望向远方,不知洞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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