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来_第37章 少年见少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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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少年见少年 (第2/4页)

为宽阔,再不是什么鬼鬼祟祟的“小白泽”,反而可以光明正大成为“新白泽”!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但是,不曾想被这个阴魂不散的姓陈的给盯上了。

    王制头皮发麻,心思急转,该如何渡过难关?

    劫后余生,就会更惜命了。

    王制头疼心慌之时,战场内外却是吹口哨,喝彩声此起彼伏,反正死的是王制,蛮荒妖族们就当是多看一场热闹,不看白不看。

    郑居中不置可否,好像记起一事,环顾四周,与所有人微笑道:“我这里有一份名单,记录了全部有资格登擂人选的名字、道号。会随时增补新人,也会按照胜负结果,一笔勾销旧人。”

    如此一来,所有怯战者、避战者将会无所遁形。

    郑居中言语之际,浩然与蛮荒分别升起了一轮淡淡的明月,悬在高高的天幕。

    莫非郑居中就是那位世间最大的卖镜人?

    身为白帝城阍者,郑居中所谓的“盟友”之一,郑旦眼神熠熠,她再次对年轻隐官刮目相看,盛名之下不虚传。

    天底下会处世的聪明人实在太多,既能做事又敢担责的“笨人”。

    任你置身事外,嘴上说千百个漂亮的圣贤道理,总不如每逢大事,做出一二件说死就死的决断,来得让人信服。

    何况陈平安他早就不是什么光脚汉了,也不是一个热血翻涌便意气用事的少年了。

    她心情古怪,总觉得郑先生的这场问心局,既是将白泽逼上绝路,但事实上,更像是针对这个年轻山主、精心设置的必死之局。

    形单影只守过剑气长城,与周密硬碰硬掰手腕一场……照理说怎么都可以功遂身退了,结果今天依旧不能躲。

    当个“好人”,真难。

    郑旦欲言又止,毕竟双方只是有过数面之缘的陌路人,她终于还是不知道能够与年轻剑修言语什么。

    官巷笑道:“我们这位隐官还是一如既往的记仇啊。”

    大荀道友危矣。

    女冠柔荑却听出了弦外之音,既然陈平安记王制的仇,又岂会不记她的仇?除了隐官身份,他还是大骊新任国师,还有一座深不见底的落魄山。只说山巅那个探头探脑的“貂帽少女”,就让柔荑心有余悸,只因为她早已敏锐察觉到对方袖中,“一截剑气”的存在。

    柔荑倍感无奈,形势不由人,只得心声一句,“我愿意担任雨笼的护道人,直到雨笼跻身飞升为止。”

    经过与年轻隐官一役,柔荑心气全无,再没有要与谁争强夺胜的欲望,她跟王制是差不多的心思,绝对不愿在此身死道消。哪怕从今往后都要夹着尾巴修行,总好过留名而死。

    官巷抚掌而笑,“一言为定。我这孙女,就交给道友照顾了。”

    柔荑看了眼这位蛮荒枭雄,为何会有几分托孤于人的意味。

    官巷抖了抖袖子,按照郑居中的说法,有资格参与此事的,必须是上五境修士和止境武夫。

    万年以来任何一场战役,死的,几乎都是“无名者”。有幸青史留名的,终究是极少数。

    任你人间书籍万千部,又能记载多少个名字?相较于籍籍无名者,又能占据多少的比例?

    只要选择走上郑居中布置的这座战场,那么唯一一条退路,或者说是活路,就是认输,代价就是从此远离天下大势的争夺战,不得不“自囚”于各自道场。

    齐廷济心中有了决断,总要做掉两头飞升境妖族,送它们上路了,才好收剑。

    保二争三,难度极大。

    不如此,练剑意义何在?

    破境正在今日。

    齐廷济回望一眼遥远的北方,洒然而笑,是也不是,老大剑仙?

    就在此时,从遥远的南边,有位身穿黄袍的古貌老者,腾云驾雾远道而来,紫气冲霄。

    只见老道人一抬袖子,轻轻按住云头,飘然悬停在天壤之间。

    正是玉符宫的开山祖师,道号云深的言师。

    幽居道山无数年,此次破例下山,主动一头撞入乱世洪流当中,老道人所求之事,不过二字,“求解”。

    老道人看了眼久闻大名的末代隐官,再看了眼已经投身战场上的齐廷济,都是剑修。

    言师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贫道也来打一阵,为蛮荒略尽绵薄之力。”

    身为长久承载天厌者,既然注定无法脱困,与其被无形大道一点一点消磨至死,还不如来此求个痛快的解脱。

    道不远人,既是登山求道者的莫大机缘所在,也是十四境门外修道之士的沉重枷锁啊。

    言师的登场,让蛮荒那边随之士气大振。

    朱厌神色阴晴不定,若真有这么一场好似市井儿戏的狗屁擂台赛,该如何为自己攫取最大利益?

    好像很难,这头搬山老祖思来想去,还是没有个万全之策。

    最要命的,还是只要退出擂台了,就要按照约定,永久远离战场,只能缩在乌龟壳一般的道场里边,当个清心寡欲的修道人?岂不是淡出鸟来?若说毁约?可就要与郑居中狭路相逢,再无半点回旋余地了,准确说来,是三个“郑居中”为敌,跋扈如朱厌,也要好好掂量一番。

    郑居中的做事风格,可比蛮荒更蛮荒。

    新妆眼神灼灼,只是盯住那个在家乡战场上如日中天的隐官,她犹豫片刻,最终以决然的语气心声言语道:“绯妃,只要姓陈的上场,他输了,自然不必多言。可他若是侥幸赢下了一场,还不肯退出,那我可以出马,与之拼死相斗,不出意料的话,我必死无疑,但是在那之后,我希望你可以补上,看看能否捡漏,杀此恶獠。”

    听到新妆杀气腾腾的诚挚心声,绯妃欲言又止,并非怀疑新妆这番言语的真实性,只是过早下场,很容易落个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下场,新妆是自愿如此,绯妃却不愿让朱厌那拨新王座坐享其成。

    对绯妃而言,道理很简单,蛮荒必须有朱厌这类做事说话无法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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