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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欲把青梅嗅  (第1/3页)
    就在伍世平一行人还在城寨比拳的时候,一个玄妙的故事悄然发生了。    曾经,有这么一场大雨,伴随着滚滚春雷落下,湿了整个九龙的夜。    “小李子,手臂要再抬高一些才行。”温柔软糯的声音如同春风过耳,滋润着少年的心田。    “好的师父。”在院子中练拳的少年自觉的将拳架拉开,手臂提到正确的位置,提膝、跨步、出拳,拳风肆意如虎。    少年一丝不苟的打着拳,眼角却总是不经意的撇过,偷看着庭院角落那清丽的身影。    “呀!”少年捂着耳朵,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脑后,揪住了他年少慕艾的懵懂心思。    “嗯?又不专心。小心师父罚你练桩功哦。”    少女束着马尾,眉眼犹如青山叠黛,素雅的白袍丝毫遮掩不住她的清丽芳华,就像是一朵含苞的青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绽放出绝代风姿。    “疼,师父。”少年咧着嘴冲着美人师父讨饶。    少女放开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老气横秋的叹气道:“偷懒还笑的这么开心,唉~指望你以后保护师父我看是没谱了。”    少年惊道:“师父你这么厉害,哪里还需要我来保护?”    “笨蛋,人家是女孩子,女孩子家怎么能老是打打杀杀呢?以后还能嫁的出去?”    “原来师父也会想着嫁人啊。我还以为...”    “你说什么?小李子,双手螳螂剑练会了?”    少年匆忙跑到一边的兵器架上,提起木剑,有模有样的摆起剑势。    暴雨初歇,云开月明。朦胧的月光映照着少女的笑颜,随着剑舞,在夜色中明媚着、绽放着,在少年的心头落下难言的情愫。终于,少年忍不住小声的嘀咕。    “我还以为,师父会陪着我一辈子呢。”    少女好看的眸子悄然瞪大,不仅没有脸红,反而还面对着少年惊奇道:“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小李子你屁大点年纪,就学会撩拨女孩子心弦了,以后长大还得了?”    “今天加练两套伏虎拳,罚抄一遍炁体源流,记住没?”    “哇,师父,太多了吧。”    “哼,叫你话多。”少女给了少年一个白眼,转身给了少年一个玲珑的背影。    只是淡粉色的微红耳垂,却显示出她的心情好像不似表现的那么平静。    “哎对了师父,在一起这么久,我还不知道师父的芳名呢。”    背对着的少女也没有在意少年话语中的暧昧,只是淡淡的道出了自己名字。    “夏簟清。”    “哎嘿,我叫李青,师父叫夏簟清,还是挺有缘...”    “有个屁的缘分,练你的拳!”    “......”    别院之中立着一颗青梅树,树下被系了一只秋千,少女也没管暴雨后秋千上的雾水,就轻轻坐了上去。秋千随着雨后的清风摇曳,一颗青梅被她捧在手心,放到俏丽的鼻尖嗅着。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    雷雨初歇,薄雾轻衣透。    年少慕艾,剑舞几时休。    和羞走,倚门回首。    却把青梅嗅。    几年后的今天,伍世平与高岗在九龙城寨不期而遇,而一个传奇,则在无人之处开始。    中环大街,灯红酒绿,甚是繁华。    有人说纸醉金迷只不过是这个香江的表象,那些城中村里的垃圾和人流,才是它的里子。    所以其实不难想象,在这么个灯火辉煌的大城市,有一座孤零零的野坟,躺在荃湾区郊外的黄土里。    让人颇感吊轨的是,有一个身穿中山装的少年此时蹲在坟前,倒了一碗青梅酒,放在了墓碑上,嘴上还念叨着。    “七月我专门到普宁摘的梅子,按老方子酿出来的,是你最喜欢的口味。”    少年穿着黑色中山装,留着个小平头,活像“精武英雄”里的陈真。    千里一孤坟,自然是无处话凄凉。    洒下了一把黄纸,年轻人轻声道:“虎头少保孙禄堂,大刀王五,半步崩拳打天下的郭云深,神枪李书文,民国那一辈的武人,传到了师父你这一代算是悉数凋零了。”    “你说女孩子练武最是无用,练到头来,也终究要嫁人的。夫家说不好还怕你一个不开心就动起手来,打又打不过,反倒惹人忌惮。”    “还记得当时我开玩笑说,要是师父你以后嫁不出去,我就....结果当天被你揍的下不了地,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呵呵,从那之后我就觉得师父你恐怕真的嫁不出去了。”    少年凝视着墓碑上的照片,黑白交错的人像依稀能看到自己师父的清丽容颜,轻叹了一声,他用手拂去碑上的灰尘,目光随着残灰的拭去而变得坚毅。    李青将杯中酒缓缓倒进黄土,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站起身走远。    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上有着一股当代社会已经“绝种”了的气质。    总结起来便是——以武犯禁,恶气枭然。    一枚青铜令牌被李青拿出,上面绘着一只青面獠牙的厉鬼。    “你确定我要找的东西在那里吗?”李青回首,阴影之中,一个魁梧的身影带着牛头面具静静的站立。    “放心,你去了,就明白了。”一把锈迹斑驳的钥匙被丢出,被李青稳稳的接住。    “呵呵,说句实在话,搁在以前,像你这样没事干带着儿童面具到处跑的人,我一律都是不敢动手的。”    “为什么?”    “因为神经病打人不犯法。”    牛头面具下传来一阵轻笑:“呵呵,希望你到了那里还能保持这么乐观的心态吧。”    “你师父确实够强,可惜...”    “你么,嘿嘿,先活下来再说吧。”    “活下来了,就什么都明白了。”    李青捧着鬼面令牌,割开自己的食指将鲜血洒在其上,令牌上顿时浮现出两行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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