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英雄_庚卷 第七十九章 逼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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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庚卷 第七十九章 逼人 (第2/3页)

则双手奉还,只道:“吴先生千里迢迢从京城来此荒山僻野,着实辛苦了。只是得华今年已十六。小时家贫只上了两年私塾,其余时间都cao持家务,或是外出务工,说是要考军校,这……”

    “这个务须担心,当朝最重烈士,烈士所托,当朝不敢不办。”陈广寿道。“再说每年军校考试都有烈属名额,得华既是好学。那想来也是必是不负众望的。”他说罢又环视诸人道,“圣上吝惜百姓,责令地主分地虽可改善穷人生计,但穷人家要想出人头地。还是要读书啊。今学部推行五年义务教育,其根本还是要穷人的孩子也能上学。

    得华既然年已十六,早就过了读书的年龄。若是不行此路,那就只能在家务农一辈子了。各位叔伯想来都有舔犊之情。何苦见这孩子永出不了头呢?读军校是不需学费的,伙食费、衣着费全都不要。每月还能有一些零花钱。待数年毕业,从军的时候不是兵而是官,一月薪饷再怎么少,那也有五两,军中伙食不要钱,加上恩饷,一年最少有六十五两。军中待上几年,可再考高一级的军校,若能考上毕业,再出来可就是八品官了。”

    对于穷人家来说,没什么比经济账更动人的了,陈广寿一说每月能有五两银子,彭民言脑子里就嗡了一下,儿子前几年在煤矿上累死累活[注1:],每月也才得九百文。他只觉的吴先生给儿子指的这条路很有前途,可是从军他又担心得华早夭,朝廷赶跑了鞑子又和东洋人打战,打了东洋人又打西洋人,如此征战不休,万一……

    彭民言不想大儿子早夭,不过这种话他此时又不好说出口,待妹夫让他去叫儿子出来见客,他又跑到后院去了。而此时刚从外面赶回,莫名其妙穿了一身新衣见客的彭得华还处于晕头撞脑中,他见父亲过来,正想问出了什么事情却听父亲说道:“钟伢子,今日里来了一个先生,说是要领你去京城读军校,你可去?”

    “哪当?”一身体面衣服的彭得华惊的合不拢嘴,他道:“去京城,读军校?”

    “是啊。”彭民言也迷糊了,一说到京城他心里又是不舍,再道:“是啊。先生说,读个几年出来就能当官,每月能拿五两银子,要是有功夫再考上,那出来就是八品官儿。”

    “我不去!”彭得华不知为何,出来这么个声音。不过说完他又现实起来,道:“不是青白眼吧?还有上学的钱怎么办?我听人说上学校要好多钱。”

    “不是青白眼,这个先生是京城衙门里的官,又是农会老周和县衙里的人陪着来的。”彭民言道:“他说上军校什么钱都不要,还有零花钱给。你还是去吧,不想做个作田胡子你就去吧。”

    朝廷土改分地,彭得华现在还想着怎么好好种好田,根本没想是不是一辈子作田的事情,现在听父亲这么一点醒,猛然又觉得这辈子要想不作田,这确实是唯一一条出路。他正犹豫间,彭民言就把他拉到正厅,要他对吴先生行礼了。

    陈广寿此次出京就是受了杨锐的嘱托出来寻人,毛学任是第一个,彭得华是第二个,他很好奇杨锐说的有大将之才、能横刀立马的人是何模样,不想站在身前之人只是一个有些木讷、矮小瘦弱、甚至连背都有些驼的年轻人。人不可貌相,他虽难以想象眼前之人以后会变成横刀立马的大将,但对杨锐的眼光却是信服的。

    待彭得华礼毕,他和声问道,“怀珪,你是否愿意从军?”

    陈广寿如此问,满屋子里的人都看着彭得华,不想他却道:“只打洋人不打穷人我就去。”

    他这么说,大家都笑,陈广寿也笑。农会老周笑道:“前年闹灾荒,饥民闹粜吃排饭,当时是怀珪带的头。地主就吓唬说复兴军要来,大家都怕。后来农会虽然开会向大家说了,不过得华那当不在。就以为复兴军是打穷人的。”

    农会老周戏笑,但肖云樵却担心,外甥之所以会说这样的话,其实不是前年闹粜所致,而是这乌石寨本是元末陈友谅部将易华大军驻地,元末朱元璋征讨陈友谅,自是连易华也一起清剿,奈何易华在湘地深得民心,久攻不下便一路烧杀。历经十数年才平定。

    乡下人不懂那时的天下大势,只知道这易华除暴安良、站在穷人这一边,是以对其很是尊敬,现在羊角冲还有易华庙。得华少时就常听易华的故事,自然对朱元璋、对明军无丝毫好感。而本朝尊的就是前明,皇帝虽说是湖南人,却依旧是朱洪武的血脉,他担心得华这事情没处理好,可是天大的祸事。

    肖云樵这边担心。陈广寿和彭得华几经问答,屋子里的气氛开始热闹起来,在彭民言的要求下,彭得华对陈广寿行了拜师礼。不过陈广寿只是半受,不敢为师,只敢为兄。此番举止后。他又将身上带的钢笔送给彭得华以作见面礼。见面礼给了,屋外的随从又将驴背上的各色礼品抬了进来。这下彭民言更觉得是在做梦,而且这个梦一直做到数日后儿子跟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吴先生离家。

    “钟伢子。去了莫要想家……”三日后的早上,看着穿戴一新的儿子就要跟着吴先生走了,彭民言很是不舍,小儿子也拖住哥哥的手不然他走。

    “事,事。”一边的肖云樵安慰道,这几天陈广寿向他解释了不少事情,他不在有之前的担忧。“现在火车方便,怀珪每年都会回来一次。”

    肖云樵劝着,其他的叔伯也劝着,可没走了几步的彭得华忽然翻身过来抓住父亲的手,重重摇晃了几下才跪地而去。

    来乌石寨慢,但回去的时候却很块,虽然在湘潭县城和刘国春喝了一顿酒,可陈广寿几人还是在五天后到了汉口,他本来是想马上买车票返京的,但当地国安局却给了他一个消息,说是他要找的那个孩子找到了。

    “确定是这个人吗?”陈广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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