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憶  (第1/3页)
    「喂,叫两个人来把这棵树给我砍了。」她向身后的几名仕官招呼着。    刚巧经过的Laertes一怔,心中对「这棵树」感到不安起来。    ——果然,转身看到迎香指的是「哪棵树」之后,他大吃一惊。    「等一下!迎香公爵!这棵树不行!」    「啊?为什么?」——穿着鹅黄色便服,却被称为「公爵」的女子转过身来,冲口而出。    在看到说话的人是谁之后,她忽然一脸慌乱。    「失失敬陛下,在下是想问,莫非这棵树有什么来历?」    Laertes看着眼前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的女孩,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自「琉光」一事,已有十年之久。大部分内廷的树木都因被怀疑与事件本身有关而被砍去了。会有人见到树木就心存疑虑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只是这一棵    Laertes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进了迎香所处的院落——那原本是属于「死神」的宅邸。可是后来,因为这一神职的定义有些模糊,加上作为神帝的Laertes一再坚持,这间宅子就被长久地空了下来。    「我是想说,你都还没有完整地听过『琉光』一事的全貌吧。」    一向拘礼的Laertes从敬称的「阁下」换成了「你」,为的就是让迎香放松下来。    后者歪了歪脑袋。    Laertes在门廊上选了个地方坐下。    总觉得那是很久以前了——他曾常和这宅子的主人一起坐在这门廊上饮酒。他选的,也是这个位置。    接着,他拍了拍身边,示意迎香也坐下来。    ****    在津泽被锁上与眼前Eulrice相同的镣铐时,后者身上的,却消失无踪。    同时,她的形象也又像之前一样,沙一般凋零而去。    他跪在那水上,无声地哭泣着。    因她沉重而悲哀的记忆。    因十六个世界尖叫着的痛苦与绝望。    那翼龙,也不知何时无影无踪。    他不记得自己这样跪了多久。    一抹人形的黑影,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他抬起满脸泪痕的脸看去,那黑影上,竟然慢慢浮现出了人的面貌。    是自己?!    第十六的自己?    津泽尔后渐渐觉察到,那只是一个和第十六的自己很相似的人。    他有着黑发和炯炯有神的黑瞳。    从脸的轮廓来判断,和自己不同,应该是确确实实的男性才对。    他有些不解。    「锦,我们终于见面了。」    「我的名字,是凛。」    ——是刚才守唤出的?!    津泽混乱的记忆里,一切似乎都已经脱节。    「我一直听到mama说起,很担心你啊。」    对方轻轻将津泽揽在肩头。    ——mama?!    他是    那个没能出世的    「没有机会出生在那个世界,却因为这样对你和mama产生了羁绊,也是很痛苦的事啊。」    「你看,你已经走到这里了——这是多了不起的事。」    「别再哭了」    「想起来吧活着的理由。」    在凛的肩侧,津泽的双瞳微微放大了一瞬。    「外面,还有人在等你。」    说着,他转过身子。    那黑色的影子与津泽的身体相重合。    津泽移动了一下,镣铐,却没有跟着他移动。    他难以置信地站起了身。    一个同他一般的影子跪在地上:颈项、双腕、双踝上,打上了方才就在他身上的镣铐。    他抬起双手。    自己身上的镣铐,不见了。    再次回头看着地上的人,那影子的头部又一次化成了「凛」的样子,回头向他微笑。    随即,就像Eulrice那样,他也化作细沙,飞扬四散而去。    ——「哥哥?」    ****    Eddie紧紧拥着津泽。    被那金色的光柱带向高空之后,两人便被以「圣」的「境界」中所见的翼龙为形象的咒力包裹,高速向地面坠落。    第十七,大概会因为这坠落的撞击被摧毁吧。    那之后带着Eulrice神格的「谕灵神」其他的世界    ——他轻轻抚摸着她散开的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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