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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了。 她这个走神儿是老毛病了,严姑姑也不放在心上。哪天不走神儿几回这一天就不算过了。 “你收拾收拾,跟我去前面。” 秋秋还没回过神来呢。 这……这真是眼睁睁的大变活人啊…… 她早就知道了这个是个修真的世界,这里的一切不能用常理去推断,也没法儿用什么逻辑去推理。 那人刚才坐的地方空荡荡的,整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不见了! 严姑姑也一点儿异样都没发现,看她不动,直接自己动手,打开柜子拿了一件新做的还没上身的荷花纹落霞裙:“快换上。” 秋秋有些迟钝的接过裙子,严姑姑催她一声:“快换吧。” “嗳……” 秋秋左右看看。 那人是已经离开这间屋了,还是……还是只隐匿了身形。 要是他还在这屋里,她要换衣裳的话,那,那怎么能行啊! 严姑姑都对她没脾气了。秋秋不动,她就自己上手了,伸手把她领子边的一个带结拉开了:“快点吧。” 秋秋忙说:“不用,师父,我自己换吧。” 她左右看看,只好走到屋角的书架后头去换衣裳。 严姑姑忍不住笑,边笑边摇头。 自打收了徒弟,她一天里笑的次数,比往年一年里还要多。 “你瞧你,跟师父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啊?难道你觉得你成大姑娘了。连师父都成外人了?” 秋秋心里都乱成一锅粥了。 “师父你在说什么啊。”秋秋用最快的速度把衣裳换好,一边还疑神疑鬼的左右张望。
那人…… 不会还在屋里偷看吧? 应该不会的。 怎么说那人看着眉清目朗的,不象个猥琐的人。 再说真论起姿色来,这人足甩她一条街。 人家至于偷看她啊? 秋秋摸了一下衣裳,从书架后走出来。 严姑姑上下巡逡一眼:“不错。当时我就看这料子颜色好,穿上果然挺合适。”她招了下手:“你过来。我替你把头发再梳一下。” 秋秋坐在窗户前。严姑姑打开妆盒,拿梳子替秋秋把头发又重梳了一下,系上一枚珠花,拉她站起来:“咱们走吧。” 秋秋只能跟着严姑姑出门,临出门的时候她还回头看了两眼。 这一去秋秋心不在焉的,严姑姑路上嘱咐她什么。她也都没听进去。 到了前院,前院果然是来了客人。 不过不是从前秋秋她们猜测的男客,而是两位女客。一位已经上了年纪,发白如银。但是一张脸却仍如芙蓉出水似的娇嫩。另一位年纪看着还小,梳着双丫髻。 看着小,当然不代表实际年纪就小了。秋秋一脚踏进这个修真世界,学到的第一个道理就是人不可貌相。看着人家小,说不定人家的年纪都能当她姥姥的姥姥。 秋秋心里存着事儿,对她们说了什么也没在意,只听着好象是商量着要去个什么地方,行程如何安排。 好不容易熬到这场见面结束,秋秋简直是踩着风火轮往屋里赶。 一推门,屋里空荡荡的。 秋秋说不上来心里的感觉是一下子踏实了,还是有点惆怅。 天已经黑了,屋里没有掌灯,挺暗的。 但再怎么暗,空屋子就是空屋子,这是一目了然的事儿。 这人已经走了吧? 见了两面了,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其他的当然就更不知道了。 这人也真是,就算不打算认真结识,通个名姓有什么大不了的? 秋秋掌起灯,把裁好的纸收到书架上,顺便放下帘子,再把身上的这身儿衣裳换下来。见客的衣裳平常穿着可不合适,这料子太滑,穿着做事儿不方便。再说也太薄,万一勾着蹭着,就不好再穿着这个去见客见人了。 她脱了衣裳,换上一身儿在屋里穿的薄绢衫子和布裙,正叠着呢,忽然间背后有人说:“回来了?” 秋秋张大了嘴,慢慢的,僵硬的回过头来。 那人正站在窗子边! 这简直是神出鬼没啊,不光他,还有他的龙也是一样,不知什么时候从桌子后面的笔架上也探出头来,两只眼睛象小灯笼似的。 “你,你们……”秋秋硬吞下尖叫:“你们一直在屋里?” “是啊,等你回来。” 秋秋的眼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你,你……” 那她换衣裳,他都看见了! 这,这人怎么可以这样!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不知道非礼勿视啊?真是流氓不可貌相啊!不光那长得猥琐的会当色狼,这好眉好眼一表人才的一样会当流氓! pS:下雪路特别难走,屋檐底下挂了一排冰溜溜,想起小时候撅了这个当冰棍儿啃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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