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幕华情_第七章 喜鹊之锁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七章 喜鹊之锁 (第2/3页)

紧追随着,直到里屋的门掩上。

    靳佩哲把手搭在沄洺的肩上,轻声说:“哥哥,你的心思能不能收一收,我都瞧不下去了。”

    “瞧不下去你就把眼睛闭上。没人逼你看。”霍沄洺天性略带腹黑,但只有在佩哲和羽泽这两个他极为信任的人面前才会显现出来。

    箫祁韵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装扮,这次是一身浅粉色,显出了她闺阁女孩的温婉可爱。

    “走吧,离这不远,我们走过去就好了。”箫祁韵迈着微步,走路的时候,连头上簪子的流苏都一点不动,这一个月,还真是没白学。

    几人到店便坐在靠门口的位置。一人一碗鱼糜粥,小二笑着冲霍沄洺点头,伸手。霍沄洺偏头看着靳佩哲,他几分矫情地把头转向别的地方,霍沄洺轻轻咳嗽了一声,佩哲立刻转了回来,掏出钱袋里的碎银递给了霍沄洺,面上还赔着笑脸。

    箫祁韵一本正经地研究着这次的鱼糜粥:“这家的鱼糜比上次那家新鲜一点,还配了些豆腐,口感更好了,你们尝尝。”

    霍沄洺盯着手里的碗,并未动筷。羽泽一看便开口叫来小二。

    “公子,怎么了?”

    羽泽跟小二说:“把这碗撤下去,换一碗没有葱的吧。”

    “哟,公子,这粥都撤了柜,可不好再拿回去了。”小二有些为难。

    靳佩哲从口袋里又拿了些钱,递给小二,说:“那这碗我们也要了,你叫后面再去做一碗不放葱花的鱼糜粥吧。麻烦你了。”

    “不麻烦,公子您稍等。”小二接了钱就下去了。

    箫祁韵看着霍沄洺,轻声问道:“你食不得葱啊?”

    霍沄洺解释道:“是,小时候不知道,碰过一次,浑身发热,还会起一些红色的疹子。叫了郎中来看,便说是不能食葱。”

    “我不知道。”

    “没事,以后就知道了。”这句话,不知是霍沄洺说给箫祁韵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他不能吃葱这件事,佩哲跟羽泽都知道,而且都记在心里,每次他们出去吃饭的时候,点菜的时候都会告诉小二所有菜中不能有一点儿葱,葱沫儿都不行。

    这次,靳佩哲跟羽泽很默契地没有多言。

    吃完了午饭,箫祁韵说,“这附近建了个园子,听说里面的花都开了,很好看,咱们一块去瞧瞧?”

    虽是邀请几人一起去看花,但她的眼睛却是看着沄洺。

    靳佩哲很能看明白眼色,拉着羽泽往后退了一步,跟沄洺说:“对了,我上次回去跟我爹爹说起柳城,他说有一家店做的乌芝粉味道色泽都是极品,让我下次去的时候给我阿娘带些回去,我跟羽泽去转转,就不跟你们俩去园子看花了,下午我俩去箫夫人府衙对面的客栈找个房间,咱们在那见面,休息一晚明日就回去。”

    “不!”霍沄洺快速拒绝,“再待两日吧。”

    “你......”靳佩哲还没开口。

    “就这么说定了,你俩忙去吧,我们走了。”霍沄洺快声说,说完便借着机会,轻拉祁韵的手腕,转身带她走了,祁韵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沄洺拉走,她头上发簪上的铃铛叮叮响,男孩回头看着女孩,女孩也正抬头看着男孩,二人视线相对,画面唯美。

    箫祁韵突然萌生一个很可怕的想法,如果自己的未来真的是做了眼前这人的夫人,也是很好的。他的容貌轮廓,是多少待嫁女子的梦中人啊,他凌冽的线条,对她说话时候的刻意温柔,都是别人比不上的,他本是一身的端庄雅正,偶尔的启唇一笑,有多妖邪妩媚,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箫祁韵很清楚,她不配这样想,她不配得到眼前这个天之骄子,天剑后人。甚至连靠近他,都是她的奢望。

    离开了靳佩哲和羽泽,霍沄洺慢了下来,走在前面,拉着箫祁韵的手并没松开。霍祁韵轻轻低头看着霍沄洺纤细的手指,骨节分明,娇嫩而白皙,半分没有手握利剑的粗糙感,握着她很舒服,很温暖。

    二人走进园子里,这里的花都开了,满园子的玉兰花,洁白朴素。

    箫祁韵瞧着这花,有些讽刺。

    白玉兰的意义是,爱本纯洁无暇。

    二人向园子深处走近,满园子最中间的一棵玉兰树是福树,上面挂满了祈福的金色字条,树下是一对一对的才子佳人。

    旁边有买金字条的小贩,霍沄洺拉着箫祁韵走过去,稍有试探地跟她说:“咱们也写一幅字条挂上去祈福吧?”

    箫祁韵笑着点点头应下。

    霍沄洺欣喜坏了,给那小贩好几块银钱,远远超过了一张字条的价钱。

    借来笔墨,霍沄洺用他最喜欢的字体,工工整整写下: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然后在下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箫祁韵接过他手里的笔,上面还留着他的余温,纸条上的字体清秀,她庄重地写下:十里红妆,必不负君。在沄洺的名字下面,留下了她的名字。

    这一刻,霍沄洺笑了,这是祁韵第一次看见沄洺这样的笑,阳光,俊朗,仿佛冬日里一抹骄阳,三月阳春瞬间化暖。

    她在一瞬间动容了,想着,这样一个男子,在最圣洁的玉兰树下和她许下一生的承诺,其实无论结果怎么样,至少在这年华中,有这样一个人与自己畅想一生,也算足矣。

    霍沄洺心里想着,他从未说过要予她一辈子这样的话,今日这个地方是她引自己过来的,那便是给自己暗示,所以刚才的那些动作,他都是怀着赌徒的心态做的,直觉告诉他,他是对的

    他轻声开口:“你把眼睛闭上。”

    箫祁韵笑着说:“干嘛呀?”

    “听话,闭上。”

    箫祁韵轻轻闭上眼睛。霍沄洺从怀中掏出一物,系在箫祁韵的脖子上。

    “好了,睁开吧。”

    箫祁韵低头看到自己脖子上多出来一个喜鹊锁。

    喜鹊锁,锁的是有情人,锁的是对未来的期许,锁的是一双决定此生共白头的良人。

    “这是......”箫祁韵望着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喜鹊锁,我看你脖子上没挂什么首饰,我想要做第一个送你项饰的人,你离开之后,我跟佩哲在街上逛,机缘下得到这东西,便觉得很适合你。”霍沄洺缓缓说出这话。

    女孩子将男孩子送的东西戴在脖子上,便是心有所属,非他不嫁。

    箫祁韵并未摘下这锁,反而是说:“挺好看的,谢谢你呀。”

    其中意义二人都没挑明,但二人都是心知肚明。

    又拉着手回去,霍沄洺先回了客栈。

    箫祁韵临进门前,跟沄洺说:“明天上午我要习学,晌午你来找我吧,我新学了烹茶的手艺,做给你尝尝,听说霍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