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钱儿的朝代_三百五十六章 宋韵永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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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五十六章 宋韵永存 (第1/2页)

    宋代借三百年昌运盛世,文人雅士烟云供养,或隐居山林,或旷游自然,将对自然的感悟融入禅意生活和文学创作之中。

    宋词无疑是极美的:

    既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西湖胜景记录;也有“宝马雕车香满路”的城市繁华的描述。既有“红酥手,黄滕酒”的甜蜜回忆;也有“明月夜,短松冈”的悲伤记忆。既有’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惆怅;也有”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旷达。可以“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更可以“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如果说唐代鼎盛的背景下,诗歌充满了青春、自由而欢乐的氛围。那么及至两宋,时代精神不在于建功立业,而在于现世人生,不强调世间万物,独在意个人心境,清雅的宋词随之兴盛。

    最早的词是文人写给歌伎传唱的曲子,后来就形成长短不齐的固定句式,对景物进行细致的描述,表达复杂的心境。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言:词以境界为最上。境界是什么?就是真景物和真感情。很多流传千古的好词,都是借助其它事物,委婉含蓄地传递情感,体现了某种胸怀和心境。例如诗人韦庄,擅借美人来表达情感,通过写美人思离别,以此来哀悼唐朝的灭亡。辛弃疾则好用历史典故来表达个人志向。比如,不直白地说要收复失地,而是十分巧妙地用“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这样的词句表达。

    无论是盛唐之音,还是宋词之意,其实都是在传递一种胸怀、思想和心境。如果说,境界的高低决定了词的格调,那么从唐诗到宋词审美趣味的变化,就可见时代背景在诗词歌赋上的烙印。一生之中,少年才气发扬,遂为唐体;晚节思虑深沉,乃染宋调。宋词作为文学的一大巅峰,大大拓宽了情感表达的分辨率。

    真正让中国传统绘画大放异彩,走向成熟并影响至今的辉煌时代当属两宋。宫廷美术全盛,画院规模齐备,名家层出不穷,艺术思潮活跃,作绘画品精湛。从唐到宋美学发生质变。唐代绘画偏重人物,宋代则偏爱山水。唐酷爱大红青绿的鲜艳之色,宋则偏好黑白水墨的淡雅之姿。

    宋朝绘画不仅仅是追求技术,更追求画中意境。少了矫饰之气,多了份自然平和。这个时期山水画最大的发展是:哲学影响了山水画的技法。宋朝的哲学非常重视“格物”——认真仔细地观察事物,找出构成事物的道理。“格物”精神运用于绘画,就是对于自然山川:岩石的质地、水流的波纹和树叶的季节等都研究的极为认真细致。如北宋范宽的《溪山旅行图》,瀑布水流从高处激流而下,而下方却只是茫茫水汽,身临其境之感扑面而来。

    再比如南宋马远的《水图卷》,用十二幅画,来描绘不同水在不同地点、不同季节的表现,这都是格物的精神。

    北宋初期秉承五代以来“大山大水”,无论高山林木还是江河湖海,都十分注重气势,或峰峦浑厚、势状雄强的“高远深山”,或烟林清旷、气象萧疏的“平远寒林”。

    其中尤以“三家山水”李成、范宽、董源为代表。

    “宋三家”对自然的理解各异其趣。《画鉴》云:董源得山水之神气,李成得体貌,范宽得骨法,故三家照耀古今,而为百代师法。其中尤以范宽的代表作《溪山行旅图》最具代表性。高山肃穆庄严、矗立静止,而溪水却潺潺流动、动静结合,透出一种非凡的力量,层次丰富,墨色线条力道十足,给人以身临其境之感。《溪山行旅图》中,人只是行于大山大水里极其微小的存在,宋人深谙人生不过广袤宇宙中的匆匆过客,所以用“行旅”而非“旅行”。敬畏自然,留下谦卑,这就是宋人表达的人与自然的关系。

    绘画的民展至北宋中后期,不再单纯讲究线条气势,而更追求一种内在神韵,既精准描绘外在形象,又充分表达内在感情。写实性的全景式山水画发展到极致。中间有继承唐青绿山水的王希孟和赵伯驹。山水画至南宋有所变化,恢宏气势的山水不见,更多的是针对某个特定角度展开创作,讲求秀丽和工整。虽然少了雄浑,但小巧精致的气息扑面而来。

    李唐、刘松年、马远、夏圭统称“南宋四大家”。

    南宋四大家之首李唐开创山水新画风。代表作《万壑松风图》,山水开始带有强烈的感情色彩,浓郁的浪漫主义情调,带动其后山水画的留白之风与文人诗意。

    而马远、夏圭则以“残山剩水”闻名,独创的“角隅法”,以边角窥全貌,取舍剪裁,水墨留白,让画面保持一种清明和空灵,营造出“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雄奇简淡的笔法,水墨苍劲的劈皴,坚实爽朗的浅染,意境清远,回味无穷,充分的体现了宋朝绘画的极简审美。代表作有马远《踏歌图》《寒江独钓图》;夏圭的《溪山清远图》《烟堤晚泊》等。当然,不客气的则批评道,正是南宋的偏安一隅才造成了艺术上的此种取向,缺少了一种豪迈大气。这个说法也不无道理。

    宋代理学倡导“格物致知”,即不试图以技艺感人,更不容流于滥情,而是以敬畏之心回应自然,在细节中体现对比之美,以理性的内省态度,追求近乎理想的真实。

    走进宋画,用心体味,会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美感所深深打动。

    它温柔不失力量,内敛间或飘溢,和雅绝无燥气。它极尽物态之美,简洁却不简单,于精雕细琢中张扬着自然生命的意象与精神。书法作为线条的艺术,是一个时代美学的集中体现。

    宋代的书法跟水墨山水画一样,不再追求宏伟壮大,更专注于表达自我,追求平淡天真,空灵素雅的意境之美。

    “宋人尚意”指宋朝书法追求意境,而不拘于法度。正如苏轼所言:“我书意造本无法,点画信手烦推求”。

    宋人写字不似唐人般规规矩矩,而是自然随性。透过书法,可以看到书写之人或激动,或悲伤,或洒脱,或潇洒的真性情。

    比如宋徽宗,作为被皇帝耽误的艺术家,字和画都堪称瑰宝。宋徽宗独创的“瘦金体”,如屈铁断金,锋芒毕露,将洒脱的性情和执着表现得淋漓尽致。客观的讲,宋徽宗对中国的书画发展有极大的贡献。

    宋代著名书法家“苏黄米蔡”,即苏轼、黄庭坚、米芾和蔡襄(或者说是蔡京),合称“宋四家”。

    其中黄庭坚比苏轼小八岁,非常欣赏苏轼的人品和才华,两人是师生是至交是知己。苏轼的字略显宽扁,柔和温暖,黄庭坚就笑言是「石压蛤蟆」;黄庭坚的字相对细瘦,曲直相间,苏轼就打趣是「树梢挂蛇」。生动地体现了两人书法的特点。

    苏轼年轻时字写的漂亮,43岁因乌台诗狱被抓,经各方势力极力抢救,后被贬黄州。黄州时期写了“赤壁赋”“念奴娇”等流传千古的宋词、以及唯一留下的书法作品“寒食帖”。“寒食帖”是人生跌了一个大跟头之后所做,苏轼已不在意所谓的美,而是一气呵成自然流畅。这是人生最高境界,很多东西必须在生命不同阶段去领悟。

    后来黄庭坚又在“寒食帖”上题词。两大书法家并列,诠释了宋人尚意的最高典范。宋代笔法豪放而谨严,变化多端而融合;瘦硬遒劲却又刚中有柔,至今仍是公认最高水平的宋代书法作品。

    宋代是瓷业发展史上的“黄金时代”,数量和质量都堪称一流,既有温润的定窑白釉、淡雅的龙泉梅青釉、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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